再敬业,她也不想被扯头花打脸,那样还是很疼,心疼自己。
况且这算是突发状况,要是个气弱没应付好,到时候脑壳又要疼,想想还是算,张扬点就张扬点吧。
谁让太后喜欢她呢,嘻嘻。
想到此,她忽激灵。
郁暖立马把乱七八糟奇怪想法,从脑袋里赶走赶走。
郁暖只作不曾听到,慢慢行至慈寿宫梁柱下,找到个垂手侍立许久宫人,带着淡淡笑意,颔首礼貌道:“劳烦,带进去罢。”
她下轿前,那位太监总管便悄悄从外掀帘子,对她道等会子若是累,便可以寻第二根柱下头管事姑姑,叫那姑姑带她进去先吃茶。
她身子弱,待寿宴开,再落席也无妨。
只郁暖原本也不打算照做。
毕竟这显得有些过于张扬,并不是她惯常做法,反倒会惹人耳目,虽不知要多久,但多站会儿其实也没什。
她侧颜清冷高傲,如雪缎般肌肤更衬孤芳,仿佛她只是块卑微顽石,满身尘土低贱庶民,泥沼里负隅顽抗臭虫,根本不配叫她恩赏哪怕眼。
就这幅样子,也特别像那个男人啊。
秦婉卿忍不住冷笑声,喉头遏制不住痉挛,眼睫神经质颤抖,她脱口而出:“你给——给站住!”
她语气极是不客气,眼眸中发散着强烈轻视和鄙夷。愈是不自信,她却愈是要露出冷笑来,张扬自己气势。
她样子,让其余人,都略蹙眉。
与他相似气质。
那个女人通身气场,似是与他相融般。
那样相似熟悉感觉,在不同人身上,却叫她反胃。
秦婉卿简直难以想象。
得是多相近触摸,是多紧密相连,才能叫郁暖那个贱女人,变得这样像他?
怎能骄傲自满呢。
这关她甚事啊?
千万不能入戏,
然而,今天见到秦婉卿。
虽郁暖面上还是学着某人,但心底早就在暗暗打鼓。
秦婉卿样子,看着就要打人。
还是揪着头花撕烂脸那种,像个母夜叉,似是要张开血盆大口,口中密密麻麻都是牙齿,要噬咬人。
她还是先溜为敬。
郁大小姐已然是这幅样子,即便厌恶,却尚且不曾与秦婉卿多计较,然而秦婉卿竟揪住她不放。
实在是,有些过于恶毒。
然而,即便心中已有定论,她们却都不曾出声。
慈寿宫前不得喧哗,谁都不愿为这事儿去触犯宫规。
况且,秦婉卿今日不知怎,瞧着竟像是有些魔障,疯疯癫癫不成人。
那个女人凭什?
就凭她有张楚楚动人脸蛋,凭她有身通体无暇雪白肌肤,还是凭她有双透着愚昧纯真眼眸?
定是她!定是她先步跪在他脚下讨好喘息,露出玉白身子,在他身下放荡引诱。
真是不知廉耻,怎会有这样恶心人,这幅清高模样是表现给谁看?
秦婉卿还没开口,郁暖却已从她面前淡淡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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