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男人倒是很淡定,从上马车到快至侯府,翻页慢条斯理,短短小半个时辰,已然看好些,修长手指时不时轻轻折,在某页作个记号。
郁暖顿时觉得,不论如何,他们还真是,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啊。
两人回府,便给郑氏那头大丫鬟碧涓请去,只说太太有事儿寻三奶奶和三公子。
到正院里头,却见郑氏仍是张刻板严肃脸,法令纹清晰可见,微上挑眼型极凌厉。
见郁暖和周涵相伴而来,郑氏微抬下巴,转头柔和面色,对郁暖和蔼笑道:“阿暖来,快坐下。已让碧清命厨房做糖蒸酥酪,听你娘说,你寻常不爱用甚点心,唯独这样倒是稍用多些,你品品咱们侯府味儿,与你娘那儿有个甚不
不过好在,今日他并没有再逗弄她。
郁暖觉得,大约是自己先头喊他声夫君缘故,使得他稍有满足,故而也不再来叨扰她。
她撩开帘子,看眼外头街景,只恨这时间过得太慢。
放下帘子,她静静坐在那儿,纤细腰肢挺得笔直,就连坐在马车里,都维持着副高岭之花冷淡模样。
男人并不理会她,只捏着书卷慢慢翻看,时不时慢慢提笔,简略作批注。
两人路沉默无言。
明日便是郁暖三朝回门日子,然而不管是郁暖还是周涵,都没有提起。
郁暖并不想提,因为她只需照着规矩归去便是。
她不记得原著中有这样情节,所以自然没什好在意,只要按照人设走,应当就不会有什大问题。
当然,她严重怀疑,周涵并未放在心上。
他专注垂眸时,有种天生冷淡感,拒人于千里,给人无形威压,完全不敢出声叨扰。
不过她也不想与他说话。
郁暖粗略看眼,瞥见他手中书封皮,便觉乏味厉害,脑仁都隐隐作疼。
讲治水书,从各地土壤软硬程度,到河水流域分布,以及各种非常无聊历史记录,放在现代大概就是整本极厚科普书,上面各种表格数字还有专有名词,保管叫郁暖这种理科盲头疼不已。
给她整年,她都不定能静下心看得完,即便耐心努力看,也极费力,却仍旧不定能看懂。
不过,郁暖巴不得他不记得,照着郁大小姐人设,这样更能凸显自己受委屈,到时摊开来说,她也更占理儿。
况且他日理万机,其实留在周家时间并不太多,存在感不高,而原著中,他基本鲜少长住,对外只说是住在长安郊外,跟着沈大儒学课去。
郁暖不经感叹,沈大儒真是块上好挡箭牌,哪里要挡哪里,陛下再也不用担心会掉马。
只因着收周涵这个徒弟,又加上沈大儒近些年并没有甚作品问世,坊间便有传言,说他江郎才尽,约莫人老眼睛都不好使。
之前郁暖尚担忧,若与他独处,会不会非常尴尬,毕竟新婚之夜,他那副阴郁鬼畜样子还印在她心头,鲜血粘稠触感仍难以在她指尖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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