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这样想想,还是不知道好。
郁暖无言,尽管她确细胳膊细腿,看上去既不能跑也不能跳,步三喘,特别像是,会无端端平地摔娇弱样子。
但不代表,她真连路都不会走啊。
她看上去运动细胞得是多薄弱,才叫他觉得她连转个弯都会摔倒?
身旁男人却言不发,只是略垂眸,对她淡淡勾唇。
只郁暖见他也不肯说话,只是垂着眼,只作他是个路人,脸冷漠又死板模样。
她不讲话,男人自然也面色平淡,并不多言,见她如此打扮仿佛不觉意外,只到拐弯处,会非常自然地揽过她腰肢,护着她身子。
郁暖太轻,以至于他单手揽她下,她双脚都能轻盈离地稍许,裙摆轻轻摆动,缀明珠绣鞋堪堪落地,跟只身娇体软萝莉似,任由他施为。
她苍白脸上顿时泛起羞耻红晕,用力扑腾下,却像是在故意害羞撒娇,特别丢人。
郁暖面色更不好看,若不是当着旁人,她实在想打他啊。
然而见到戚寒时,郁暖才知道甚是尴尬。
原本她是很认真,想穿个淡色衣裳打他脸,叫他当众难堪。
这般所有人都会知道,周三公子新婚妻子与他不和,如此他们两人关系便会重新归回冰点。她再加上几把火,剧情便能圆回去。
然而,不成想,他亦穿件月白暗竹纹圆领袍,腰间缀枚羊脂白玉佩。
男人身材高大,肩宽腰窄,冷淡立在那儿,远远瞧,便极勾人心痒。
她顿时觉得背后凉,老实不少,也不犟着扑腾,像只被吓到鸟崽,翅膀都小心翼翼,抿到后头。
郁暖面色木然,目光缓缓下移,从他窄腰,再往下……寒毛都微微竖起来。
他戴着那块玉佩,和她上趟在崇北侯府连着荷包同丢掉模样。
不是模样……应当就是那块玉佩。
她记得,那天跟在她身后那个蓝衣男人,乃是诚郡王世子,在
旁侍候丫鬟,却是瞧得面色红得很,还隐隐有些兴奋。
肯定是昨儿个,主上做太过些,今日小新娘子有些不爽利,瞧这素白小脸气,板得极是认真,也不知要哄多久,才能哄回来。
敢给她们主子瞧脸色,又能活这般滋润天真,大抵也便是这位小祖宗。
只或许,小新娘子自个儿都不晓得,自己到底嫁哪尊大佛啊……
若小新娘知晓,或许也便没有这般模样,她大约会像主上身边每个女人样,对他毕恭毕敬,唯命是从。
她被丫鬟扶着稍稍走近,却觉得他仿佛,看上去更加和善亲人些,与她印象又有些不同。
……起码比新婚之夜那副可怕鬼畜样子和善多。
郁暖看想打人。
她穿茶白,他穿月白,他们两个像是约好似,个高大个娇小,并肩站在起。
旁人瞧他们眼神,都有些黏黏糊糊,似是在打趣,又酸酸(……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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