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缓缓挑起眉峰,眼底阴郁暗沉,却温和轻笑道:“好。”
他血,印在她苍白面容,和纤细脖颈上,凝固于她指尖,强硬霸道地标记在肌肤之上,使她美艳得惊心动魄。
可小姑娘却不自知,还傻乎乎试探他底线,在他面前吊着根水灵灵萝卜,便想把他当骡子使唤,让他给她当牛做马,成全她那些小心思。
只她实在……太过弱小娇憨,让他偶尔起纵容心思。
他有暗沉觑她眼,目光几乎化为实质,寸寸从她面上略过,像是在审视,亦或是觊觎。
她怎也不能想象,戚寒时边哄着边娇宠个姑娘,是怎样画面,那肯定很可怕,想就冒冷汗那种。他这辈子肯定都不会做。
所以,他们关系,定然会冷淡下来,接着便能照着原书剧情继续走下去。
然而男人只是继续说道:“往后不得再用,你只适合吃清淡。”
小姑娘苍白着脸,倔强重复道:“要拭面,你给端水来。”
其实她心里头还想说,要不然请……顺便把您手上血也擦,再治治您自己伤口吧陛下?
寿数长。故而这般说辞只是哄人罢。
自然,郁暖也知道,这话早晚也要语成谶,乃是刺心之言。
而他却只淡淡嗯声,眸底更紧绷分,修长手指在她手腕上慢慢移动,轻柔而暧昧,叫她痒得想缩手,却被稳稳捉住,丝毫无法动弹。
男人只是慢慢说道:“夫人最近,辛辣物用多?”
……郁暖觉得自己和他已经没法交流,真心累。
郁暖吓得汗毛竖起,心中拼命暗暗安慰自己,只颤着心肝低着头装作不知道。
她侧身,佯装慵懒地,缓缓把脑袋埋在枕头里,露出圆润雪白耳垂,上头沾滴血,殷红色泽嵌在耳垂上,似是红豆做耳珰,娇柔至极。
终于,听见他离开脚步声,她已累得直不起腰,只自顾自蒙着脑袋,妄想隔绝掉那些惶恐和麻烦。
等小半盏茶不曾等到他,她便再也支持不住,耷拉着眼皮,抱着团软乎乎被子,昏昏沉沉睡过去。
半梦半醒间,只觉有人拉着
尽管他并没有露出来,但郁暖估计肯定已经划成好几道,他自己像是点知觉也没有,可她却觉得多看眼都嫌疼。
他顿,淡淡微笑道:“为何要擦掉,留着不好看?嗯?”
谁会觉得满脸血很好看啊混蛋!
郁暖不是点心累,但她真没力气同他再多话。
她是又困又累,只想擦脸睡觉,语气便有些不大正气:“因为脸上沾脏东西。”
或许在他眼里,只有他自己想知道事才是重要,而旁人之言,不想听就略过,也没什,根本无所谓。
真是,特别讨厌啊怎会有这种人!
她有些疲倦,梗着脖子淡淡使唤道:“是用些。你给打水来,要拭面。”
既如此,她还能把他当奴才使唤。
像是戚寒时这样身份尊贵男人,定然不会悉听尊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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