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婉卿眸中微冷,眯起眼睛,想起郁暖那副清纯绝色样子,胸中酸意蔓延开来,狠劲儿发散不开,满手麻痒,恨不得撕烂她面皮。
有些人天生运气好,但未免生在福中不知福,可蠢人永远都是蠢,即便给她万两黄金,说不准也只是拿填茅坑,而时运,可是永远握在聪明女人手里。
况且,论美貌,论出身,她秦婉卿从来不输郁暖,能让她跌下趟,便能让她再摔第二次。
……
很快,便到长安城中踏青宴。这踏青宴习俗由来已久,不但是春日里要踏青,而且夏日里,贵女贵公子们也会在某日相约道。这地点每年每季都在变,今年便选在瑞安庄里。
最近长安城发生件事儿,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能够。
崇北侯被皇帝加封正品太保,并恩赐其等侯爵位可世袭罔替,永不降等。
虽然太保在本朝已然是虚位,并无甚实权,大多是被皇帝加封给得力功臣,以示赏识,而非是委以重任,但也算是件不得事体。毕竟谁不晓得崇北侯现下如日中天,风头正劲呢,倒是有风言风语猜测,陛下和太后不可能让崇北侯坐大,而皇帝此番举动无疑是给他吃颗定心丸,并且锦上添花番。
忠国公向来和崇北侯不怎对盘,大家都是功臣,他原本论品级还压崇北侯头呢,如今倒好,反倒没他风头劲。
郁暖就觉得忠国公心态不好,被男主加封是什好事不成?
说到底,这些都是全长安最最有钱有权富家子弟,在瑞安庄稍外圈地方,包下几栋楼和几块地儿,也不是件难事,大家有财出财,有权出权罢。
今儿个秦婉卿,端是与众不同模样,身高腰掐金丝牡丹纹襦裙,外头件烟紫丝绸半臂,皓腕凝雪,面如银盘,凤眼明媚带着水意,副春风得意样子,奉承陪同贵女们也多着。
她见到郁暖来,倒是大度,含着微笑慵懒道:“这不是郁家妹妹?今儿个倒是来得早。”
说着又被几个贵女簇拥着,不紧不慢地走上前,面上挂着好整以暇微笑。
原静护着郁暖,眸中淡淡道:“秦大小姐好兴致,今儿个
俗话说得好,欲使其灭亡,必先使其疯狂。乾宁帝绝对没安什好心。
但崇北侯见惯他感恩诚恳晚辈样儿,故而倒是没起疑心,况且他不觉得自己有什错,拿点民脂民膏而已,自古哪个做官没干过此等事?皇帝更是赐他副失传多年雨夜春生图,那岂不是说明陛下也认同他做法?
不过这件事带来间接后果,便是秦婉卿尾巴翘到天上去。
她向来爱与郁暖比较,但次次都输,只那次算计她失贞倒是成功,可虽则不是没人暗地里说郁大小姐不干净,但明面上同情怜惜她人反倒更是多起来。秦婉卿只觉胸中郁气难化。
但此番,皇帝赏识她爹,看便是要委以重任样子,况且他爹时高兴,还告诉她个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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