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云也不以为意，算
算，他刚才坐有半个时辰，就站起来来回走动
下，伸伸懒腰，看看院子
绿树。
“张修远接下来要参加殿试，他名次应该还会在二甲行列，那就可以参加翰林院考试，合格话就能成为翰林院庶吉士，他老师梁大人现在是督察院正四品右佥都御史，他应该能考中。”方子茗微微叹口气，神情平静下来，又恢复身为俊美青年翩翩风度。
“那很好啊，你们是姻亲关系，他好，你也好。”顾青云很纳闷，张修远好，对大家虽然不定有好处，但肯定没坏处。
“你不懂。”方子茗掀起眼皮看他眼，继续盯着扇面，“他留在京城，那
留在北山县姐姐怎
办？姐姐这几年膝下只得女。”
顾青云听就不说话。方姐姐这些年都要留在北山县照顾太婆婆和婆婆，因张修远大多数时候都留在京城跟着梁大人读书，要不就是要参加科考，据说回北山县时间不多，这次如果张修远留京话，家里太婆婆可能还会阻挡方姐姐起来京团聚。
慢条斯理地抚抚书页，抬起头看他：“成绩早在今天早晨就出，你现在才来愤怒？”这反射弧也太长吧？而且他又不是第次不中。
“这不是……”方子茗在桌子面前来回转几圈，道，“其实这次落榜也认，但爹他……他知道消息后，现在又躺下，刚叫大夫开方子吃药。”
顾青云惊，忙道：“很严重吗？那明天早上去探望。”
方子茗闻言，忙摆手道：“你不必去，他现在不想见人。”
顾青云暗暗皱眉，方仁礼现在才考三次会试而已，他才四十出头，对于进士来说还是很年轻，还有几次机会，大可不必如此作态。而且今年是大比之年，本来竞争就很激烈，不中也在意料之中，这多人都没中。
即使方姐姐把家中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又如何？即使她在张家族人面前贤惠大方又如何？只要个“孝”字，她代替丈夫留在老家照顾老人也是理所当然事。顾青云觉得自己虽然不管后宅之事，但他也知道目前这处境对方姐姐是有些不利。
“他们家老太太也未免太不近人情吧？哪
“你愤怒不单单是落榜吧？”顾青云站起来，见迎香给他倒杯热茶，自己就要杯温开水，慢慢喝下。
“还是瞒不过你。”方子茗撩起衣摆坐在椅子上，低声道，“虽然落榜很失望，不过还是有心理准备，毕竟有道题做错。”他说是那道律法题，是偏袒孝子还是依律判决，出来后大家讨论时，双方各执词，顾青云和方子茗选择完全相反。
事实证明，现在答案已经流传出来，是顾青云做对。不过没用，还是不中。
“那你又是因何发怒？”顾青云很是好奇，方子茗向很有风度，脸上很少出现明显喜怒，除在亲近人面前。
方子茗打开扇子，看着扇面上龙飞凤舞题字，沉默着没有应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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