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可给令祖母、令堂、令姐送过什
东西？”
顾青云看着方仁霄严肃
样子，不敢多想，就继续道：“买过胭脂水粉和头钗
她声音温和悦耳，不急不缓，有
股让人信服味道，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，而且她懂得很多，还可以和顾青云讨论诗文和经义，偶尔他们还谈论到家人。
不知不觉中，顾青云发现自己快要把自己老底给说完
，包括他家里其他人，都股脑地说出来。
当他意识到这点时，已经迟，因为该说都说，不过顾青云也不惊慌，反正他们家也没什事不可对外人言。而不能说，他根本就没说。
这时候，方仁霄就开口。
“你在家可帮忙干过活？可下过地？”
悉，也不害怕他，但对于他夫人连氏却是第次见，他连忙行礼说道：“拜见宜人。”连氏身上可是有正五品宜人诰命，他个小秀才当然要行跪拜礼。
毕竟秀才特权是见县官而不跪，超过七品就要跪拜，古代等级森严，对于他们这些底下人来说，不存在什自尊不自尊，只需服从规则而已。
“起来起来，不用多礼。”连氏还没来得及阻止，就见顾青云很实诚地跪下去，忙把他虚扶起来。
旁边丫鬟又快手快脚地把蒲团收走。
顾青云重新坐下后，瞄眼首座两位，这才真正看清连氏模样，只见她大约四十出头，身穿素淡灰白色布衣裙，除头上根银簪，全身上下都没戴什首饰，只是手腕不经意露出串檀香木佛珠。
顾青云老实回答：“帮忙喂鸡扫地做饭带小孩，至于下地，只做过半天，当时觉得稻谷上毛刺人，就不干。”
“那你在老夫这里怎就能直坚持？”
“因为学生想拜您为师，所以就直激励自己要坚持住，不能丢脸。”顾青云当然要趁机把自己目说出口。
“那你可知如今大米多少文斤？鸡蛋多少钱个？”
“还未完全脱去稻壳大米般是五文钱斤，完全脱壳大米要七文钱斤，鸡蛋般是文钱个，不过每次鸡瘟过后，视当地情况而定，学生记得有年最贵次是三文钱个鸡蛋。”这些问题完全难不倒自己，虽然不懂方仁霄为何会问自己这浅显问题。
再看她脸，只见她面如满月，不施脂粉，眼角有着明显皱纹，双眼睛格外有神，即使年纪大，头发仍旧是黑色，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候秀美风姿，此刻她眼里带着笑意，显得格外亲切和善。
“不必叫什宜人不宜人，你年纪和老身外孙样大，叫老身连奶奶即可。”连氏笑眯眯地说道。
不知为何，即使她脸上是笑着，顾青云还是觉得她给自己压力很大，就乖乖叫声：“连奶奶。”
连氏脸上笑意更深。
接下来，三人就起聊天，方仁霄大多数时候都在旁喝茶，偶尔才说两句，连氏在和顾青云就直在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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