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你看,当初家里有两百亩水田,后来为你,卖百亩,当时你还……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顾伯山有点不好意思,低声道,“当时是委屈你和弟妹,可咱爹就这个愿望,想让们顾家出个秀才或举人,这样才能不受人欺负。当时天分比你好点,就供读书。考那多年,还是没考出个所以然来,是让你和弟妹受委屈。”
“那也不怨你,大哥,前朝当时贪,,g污吏横行,能考中都是用银子喂出来,咱家没那多银子,你有真才实学也考不上。后来不是新朝立,你就马上考上童生吗?”
顾季山即使当时有些怨言,现在听到大哥这说,也烟消云散,觉得心里好受些。
两人说着说着就成诉苦大会。
听。
声音太低,只隐约听到几句。
他脑袋靠得更近,这才勉强听清楚。
堂屋内,正在进行着场关于顾青云命运对话。
“这孩子有天分,能坐得定,是个聪慧,不读书可惜。”
“这个童生也是来得巧,新朝初立,很多人都死,人少就容易出头,再加上这里地处偏僻,文风不盛,才让这样人滥竽充数,结果你看,最后关院试考两次还是没考上。”
顾伯山实话实说,脸唏嘘,继续道:“院试多算学内容,这个哥哥以前没怎学过,直都过不。但敢说,只要让教栓子,他绝对能过县试和府试,到那时,就去镇上或县里找个好点私塾去学,以栓子天分,应该能考上,这关系到咱们顾氏族未来,到时族里也会要求出点银子。”
顾季山不说话,开始抽着旱烟。
“现在们顾家也算是在林溪村扎根,以前基业都被场洪水冲走,现在连祖坟都迁过来,以后,林溪村就是们根。”顾伯山看看顾大河兄弟俩,无奈地说道,“大河他们这代兄弟就活下来三个,就活那个,家那孽障年轻那会怎都学不,觉得读书没用!”
“可是现在呢?财产可以冲走,可以被抢走,可学到知识却谁也无法抢走。这天下无论是谁做皇帝,终究还要读书人来治理天下。话说得好,‘万
……
“没钱?你没钱还是有点钱,你让他跟读书!”顾伯山声音高起来。
“大哥,这咋要能要你钱呢?”顾季山赔笑道,“不过家里确有些困难,刚还清你家银子,现在无债身轻,日子刚宽松起来呢,现在栓子读书,那是十几二十年事啊,家里怎供得上?而且你家青明和青亮不要读书?你能供得起三个人吗?只是识字倒是花费不大,要科考话就要很多银钱,不是不想,实在是没办法啊。”
顾季山说得很是无奈,继续说道:“怕他以后读书不成,农活不会做,说亲都不好说,这不是毁这个孩子吗?”
“种地难道比读书还重要?”顾伯山语气很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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