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岑杨，有些感慨地说：“长大之后再叫你岑杨哥哥，好像不是特别合适
，
好像也没有立场站在你那
边同仇敌忾……但不管以前怎样，以后如何，都是真心希望你可以过得幸福快乐。也是真心希望，你可以永远像记忆中那样温暖阳光。”
岑杨也看着她，唇边挂着浅淡不及眼底
笑，忽然上前抱抱她。
远处停辆黑色迈巴赫。
岑杨看着遥远又模糊驾驶座，目光安静笔直，始终没有说话。
——小舒，抱歉，从很久以前起，就不是你记忆中岑杨哥哥。
说这话时候，她眼中闪过丝不易察觉落寞。
其实她好想和岑森起看初雪，也好想和岑森起过平安夜啊。
可岑森秀后都没有再联系过她，只让周佳恒送次衣服……好像谁很稀罕他破衣服似。
不过就算联系也没有用吧，岑森这种能为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莫得感情资本机器，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有和老婆起过平安夜圣诞节浪漫情趣。
这
想，竟然没有那失落呢。
习惯不这边，就不过来。”
见岑杨说这话时神情坦然，季明舒不免有些疑惑：那会儿陈碧青不是说，岑杨和他们关系不怎样，也不怎和他们联系吗？怎感觉岑杨对他们也没有那排斥？奇怪。
不过话说回来，经由陈碧青提及寥寥数语，她想象中岑杨应该是副因身世转换始终不能释怀冷漠阴郁模样，可今日见到岑杨积极向上，落落大方，对往事好像也早已不甚在意。
——明明这就是天意弄人过后最好结果，但季明舒总觉得不太真实。
到星港国际后，岑杨停车，绕到副驾为季明舒打开车门，见季明舒还在出神，他又往里俯身，想帮她解安全带。
回到公寓后，季明舒照常卸妆洗漱。家里安安静静，平安夜谷开阳，仍旧奋斗在加班不加薪第线，也不知道哪个点儿才能回来。
季明舒贴好面膜后看眼手机，岑森这头猪真是连个标点符号都没给她发过，简直令人窒息。
她盘腿坐在沙发上，越想就越想不通。
他不是也在国外念大学吗
“……小舒？”岑杨喊完声没有回应后，又喊声。
“啊？”季明舒回神，抱歉地看向岑杨，“不好意思，刚刚在想事情，怎？”
“没有怎，就是觉得还能和你见面，这种感觉很好。”
岑杨轻笑，露出两排白而整齐牙齿，他身影挺拔修长，站在冬夜飘雪中，显得特别地清润温暖。
季明舒也不由得笑笑，那笑意在嘴角停很久才稍稍变淡。
季明舒及时反应过来，伸手挡挡，“不用，自己来。”
她解开安全带，拎着包包匆匆下车。
外面在下雪，比在路上那会儿下得更大些。
岑杨仰头看眼，问：“这是不是帝都今年第场雪？”
季明舒点点头，伸手去接，“前段时间天气预报就直在说，没想到今天才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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