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森手慢慢松劲头,渐渐入睡。
季明舒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脱身,又将他放平在沙发上。
做完这切,季明舒有点累。
她沿着沙发边边坐下,又去看岑森睡颜,手指还顺着他眉目轮廓笔笔,轻轻往下。
他肤色偏冷白,剑眉星目,鼻挺唇薄,是只看眼就不会忘记那种长相。
小时候爸爸妈妈私底下说千次万次不会妥协,最后还是因为需要岑家钱给安宁治病,送走他;
岑家开始要留下岑杨态度也十分强硬,可最后还是因为他身上所流才是岑氏血脉,他回归意义大于岑杨留下意义,最终选择送走岑杨;
季家更不必提,他早知道季家私底下已有联姻想法,只不过因为他横插脚,季家认为岑家势大更有利可图,这才暗自断原本属意联姻人选,将季明舒嫁给他。
什亲情什不得已,到头来都是轻重有所抉择罢,偏偏他们还总要找些冠冕堂皇理由给自己开脱,从不承认。
从前他只觉得季明舒肤浅,相处多倒觉得,她活得比自己更清醒明白。
不定只是在她面前才铁板块,在某些女人面前其实是多金多情又温柔缱绻,他这半醉半醒,是因为认错人才突然尬起矫情霸总画风?
她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,但为避免听到更多让她想趁醉分尸话,还是强调下,“你是在问吗?是季明舒,季明舒!”
“嗯,季明舒,就是问你。”
“……”
还真是问她。
读书时候有少年人清澈干净,长大之后又有成年男人沉静疏冷,好像怎看都不会腻。嗯……只要他不说话。
季明舒托着腮回想他刚刚问题,第次发现,他好像也在渴望些不肯宣之于口温暖。
能说,她从来都是有什就说什。
不能说,比如季家对她是不是真那千宠万爱,她心里比谁都要清楚,却从来不会宣之于口。
仔细想想,亲情这东西从来没有,也许会活得更洒脱。拥有过再失去,不管过多少年,总是意难平。
如果无所有季明舒就会抛弃他,那只需要他永远有钱,就可以绑住只熟悉金丝雀和他作伴,这样想想,也没什不好,起码她是鲜活而又真实地属于他。
凌晨两点,城市寂静。
季明舒心跳不争气地漏半拍,同时还莫名软三分,就连脸蛋也开始发烫。
她强行绷住,嘴硬道:“你,你做什梦呢。什都没有还想让跟着你吃苦吗?你瞧瞧你自己这张嘴,要不是因为你有钱谁要嫁给你。”
见岑森没反应,她又小小声继续逼逼,为自己造势,“告诉你,也就是好心,般女人哪里受得这个闲气哦,你真是活该单身辈子吧你,还不对好点。”给买航母。
岑森低低地笑声,也不知道是醉得太厉害没听进去还是怎,也没反驳她,只把人给抱得更紧些。
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为现实妥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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