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都没和人同床共枕,季明舒有点不习惯,左边翻翻右边翻翻,总觉得哪儿不对劲。
岑森倒很规矩,平躺下来就没再动。
空气中有清淡木质香,大约是冷杉,阴天冷杉味道。
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候,季明舒忽然感知到种离得很近侵略。等她睁眼,岑森已经覆过来,手臂撑在她腰侧,将她笼罩在自己身下。
夜里光线黯淡,她隐约看见岑森深隽下颌线条,往下,喉结不甚明显地滚动。往上,沉静墨黑眼瞳里,欲望翻滚。
没去澳洲之前,岑森和她起生活过段时间,对她习性也有所解。毋庸置疑,她就是那种贫血晕倒前都要强撑着给自己化个全妆极端精致分子,美丽且肤浅。
这会儿季明舒换条雾霾蓝绸质吊带睡裙,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,骨肉亭匀,纤得度。
长而黑亮卷发吹干后蓬松柔软,光脚往前走时,随意垂落发梢和裙摆起晃动,还裹挟浴室带出袅袅水雾,纯真中又显出稍许风情。
岑森看眼。大约是这只花瓶太过赏心悦目,没过两秒,他又看眼。
“看什看?”
在结婚事上,季明舒和岑森都表现得分外配合,且在“人前恩爱”这点上早早便达成共识。
“你声不吭回国,陪苏程参加有在场宴会,给苏程拍项链,还不提前知会,你想打谁脸?想告诉全世界和你不熟吗?!”
季明舒声比声扬得高,颇有几分身高不够,声音来凑意思。
岑森揉下眉心,好像嫌她吵,解释也淡,“下午和裴局吃饭,他不方便,帮个忙而已。苏程都四十多,应该没有人会觉得,陪她参加是在打你脸。还有,并不知道你也会参加这个宴会。”
季明舒简单翻译下——哦,谁知道你也在,又不关注你,whoareyou?
久不经情事,季明舒反应略显迟钝,被撩拨到肩带滑落才上来些感觉。
窗外月色如水,清凌凌地晃荡,睡前不愉快也暂时被搁浅在这水
岑森笑声,没接话。
季明舒也不知道在警惕什,不错眼地盯着他,沿着边边坐下,又条腿条腿地往上搭,见他没动作,这才拉高软被躺下去,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颗漂亮又可爱脑袋。
季明舒:“关灯,要睡觉。”
岑森也没多话,依言关落地灯。
黑暗中两人呼吸前后,没多久,又被同化成样频率,安静整齐。
这大概就是季明舒最讨厌岑森点,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,总是理智冷静,或者说,总是冷漠。
她是花团锦簇众星捧月鲜活,本就最难忍受不以她为世界中心漠视。
话题无疾而终,洗澡时候,季明舒还闭眼在想:如果能结束这种丧偶式婚姻,她愿意五年之内没有性生活。
在浴室耗两个小时,季明舒才慢腾腾出来。
精致如她,每日保养工序必是早晚道不落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