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舒嘴上说着不好意思,但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儿都看不出半分抱歉,更看不出有收拾意思。
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拆开条披肩,边打量边思索,说:“这条披肩也太厚,什时候去南极倒是可以带着,给企鹅披上。”
“……”
多年克制让岑森已经忘记白眼,他面无表情,声音从最初极具耐心温和变得冷而寡淡,“把你东西收拾下,要拿睡衣。”
季明舒抬
“明舒。”
“嗯?”她从镜子里看眼。
“收拾下。”
岑森身体半侧,让出门口大半空间。领带从边扯下来,扯得领口稍皱,他眉头也跟着皱下。
季明舒这才看见,衣帽间里摆满地礼袋礼盒,根本没地儿下脚。
有些人就爱装样,明明她在国内吃根草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向他汇报,还明知故问她住没住家。
两年没见,他也不嫌这样客套问候多余又可笑。
两人对视数秒,最后还是岑森先移开目光,他向不喜欢在无意义话题上多做纠缠,尤其和他这位脑子被钻石闪到短路太太。
屋子里可能是太久没有人气,开着自动恒温也冷。
岑森边解衣扣边上二楼,季明舒远远看着,踢下高跟鞋,轻哂声。
季明舒这开口,车厢内再次陷入死寂,后座气氛也更加微妙。
司机大气都不敢出,将谷开阳送回星港国际,又掉头驶向城北明水公馆。
今夜夜空被雨水冲洗过,墨黑得分外纯粹。宾利在高架桥上飞驰,路上,季明舒和岑森谁也没再多说句。
明水公馆第13栋是季明舒和岑森婚房,婚后两人也直住这。
推开门,入目家具整洁,吊顶灯光明亮,玄关处木质隔断上都没有半点灰尘。
她有点意外,上前拎起近门袋子翻翻,终于想起来,“应该是品牌送礼物吧,都这多。”
岑森去澳洲后,她大多时候都在国外旅行,回帝都也是住在市区公寓。
各大品牌登记地址是明水公馆,她懒得改,礼物就直往这边寄。
管家阿姨倒是打电话问过她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置,她当时在忙别事,随口说放在衣帽间就好,没成想,就这堆满。
“这也太多,不好意思啊,收下。”
两人虽然夫妻感情般,但婚后并未分房。二楼主卧宽敞,里头还有扇门,通往更为宽敞衣帽间。
季明舒进卧室时,岑森正好推开衣帽间门——
衣橱四面贴墙,中央是表台和珠宝台,探照射灯亮起,玻璃柜里片流光溢彩。
岑森立在衣帽间门口,插兜,半晌没动。
季明舒也没往他那边去,就站在卧室全身镜前解礼服绑带。
岑森扫眼,“最近没住家里?”虽然在问,但已然是陈述语调。
“对啊,出去包养小鲜肉。”
季明舒靠着墙,双手环抱,声音闲闲,有些轻飘。
岑森目光很静。
季明舒也得趣地翘起侧唇角,脑袋偏偏,扬眼望他,不避不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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