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控不仅耗费他
时间，为
保护大脑，还需要降低世界运行倍速，拖慢韩烟烟完成速度，耽误生意。
利奥·派克渐渐像对待从前那些构建师那样，将事情完全交给韩烟烟。
从前构建师如果不能成功完成任务，他会给予他们惩罚。但韩烟烟是他见过最棒构建师，她总是巧妙设定人物关系，搭建因果逻辑，顺利唤醒每
个亡灵。
时间就这样慢慢流去，利奥·派克渐渐平静，慢慢对韩烟烟不再有那
大兴趣。能摆脱那个女人带给自己影响，他自己也十分欣慰。
这于他、于韩烟烟都是很好走向。
韩烟烟凝视着他。
“但
发誓，有朝日离开这里，定……”她说，“定带你去看看安布罗星云。”
李舟眸子像夜晚第颗星辰样渐渐明亮。
他说：“好。”
他握住她手。
直以来，没有个构建师让他觉得值得他去陪伴。直到韩烟烟出现。
陪伴，从来都是双向。
但在“世界”里无穷尽过尽生，决不是韩烟烟想要。她睁开眼睛看着他。
李舟目光温柔，问：“不好吗？”
“身体还在外面。”她坐起，拢拢被海风吹乱头发，轻轻对他说，“碳基，有血有肉，脆弱。你看到，是以这具身体为物质基础存在。”
前提是，如果唐克·伯纳特遗嘱没有被发送到他手里话。
“他命令在你机体培养液里注入高倍抑制剂，这是他直接命令，不能违抗。”他说，“但可以同时往里面掺入别东西去中和。”
韩烟烟也握住他手。
李舟和她跨着物种，她与他谈什感情。这个世界上，这个宇宙间，没有什比共同利益更能将人与人稳定牢固绑定在起。
她只想和他谈利益。
她每个世界都进行得平淡，无趣。利奥·派克渐渐失去兴趣，越来越少去监控她。
她精神经由休眠舱与模拟系统连接，她意识体才会存在在这里。那具肉体若消亡，这里韩烟烟也就灰飞烟灭。
李舟眸光黯淡下来。
“身体和生命，如果不由自己掌握，眼前再美好，也都是虚幻。”她看着他说。其实，本来也就是虚幻。
“如果能离开这里，没法保证定能为你创造出碳基身体。”她又说。
李舟眸光更黯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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