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小烟试探着问，“你要不要留下来和
们
起？”
乔成宇头昏，眼皮沉得快抬不起来。
“……暂时，至少需
他没法解释他是从哪里来
，现在他能想得到，只有“穿越”两个字。他穿越
，从现代社会穿越到星际时代。船确是船，却是宇宙飞船。
好在眼前女人并没有追问他从哪里来，她只是说：“不管你从哪里来，到这里，都得想办法活下去才行。把这个先喝，恢复下体力。”
丁尧端起杯子送到唇边，忍着糟糕味道，认真把营养液喝下去。
丁尧摘成像仪站在床边，闻到熟悉气味。
他失明之后，经常失眠。有时候半夜会惊醒，分不清白天黑夜，惊惧难眠。小烟从阿伯克培养室里找到种特殊药用果实，具有助眠功效。好长段时间，他都必须在睡前喝下杯搀着这果实粉末营养液，才能睡得安稳。
秋都没有，气温直像冬天。气流乱翻，带起破衣服、轻塑料、乱七八糟纸张，在空中旋转移动。
乔成宇穿着薄薄衬衫站在那里，站很久，足够寒风将他吹透。
和这飞船，和成山成海垃圾，和这颓败天空比，他背影孤单萧瑟，在寒气乱流中格外渺小。
直到肩头沉，那个疯女人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，乔成宇才缓缓转过身来。
刘海在风中翻飞，他脸色被冻得发青，注视着这个刚才被他当做“疯子”，满口“胡言乱语”女人，目光晦涩难明。
小烟给这男人营养液里搀这粉末。
“明白，离开这里唯方法就是坐远程飞船。但是票价昂贵，你们负担不。”乔成宇边梳理着这漂亮姑娘给他大量信息，边觉得眼皮开始发沉。他甩甩头，想把困意甩出去。
“那
，请帮想想，在这里，能以什谋生呢？”他问。
小烟为难说：“们以前在矿洞里采矿。但听说现在已经不太行。地温变化太剧烈，热浪管涌，人下子就熟。好多挖矿人都不敢采矿，都跑去垃圾场谋生。至于聚居地那里……不知道你擅长什……”
乔成宇头已经开始发昏，他用力挤挤眼睛，感觉眼前姑娘都模糊。强撑着问：“这里就你们两个人？”
许久，终于开口。
“对不起，刚才你说……没听清。”他涩然说，“麻烦你，请再给讲遍……”
“所以，这里等于是远离人类文明社会？”乔成宇喃喃说。他已经回到卧室，坐在床上，身上披着毯子，正在恢复体温。
“是啊，这里也有聚居地，但是……比较危险，所以们直都躲在垃圾场里生活。”小烟在桌边背对着他，加热刚才没喝完营养液，端过来，“把这个喝，虽然味道很差，但确是营养液。听说，你们那些文明星上营养液都香香甜甜？是真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乔成宇苦笑，“不是从那种地方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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