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被警察带走之前,他还用戴着手铐手握住韩烟烟手,非常镇静温柔安慰她:“没事,别怕,还有老吴呢。”他说是他律师,合作有十年,不知道多少次把他从警局捞出来,又替他抹平多少事。
江烨就站在他身边,心情复杂得不想说话。
等穿着制服警察把姚琛押出去,房子里没有别人,江烨才对韩烟烟说:“你收拾下,们先走,你后走。”
韩烟烟点点头。
江烨申请证人保护计划。姚琛心狠手辣脉相传,他人都狠。这晚他们虽然抓捕不少,但肯定会有漏网之鱼,韩烟烟作为重要证人,必须保护起来。
江烨看着她背影消失在人群中,搓搓胳膊,把莫名泛起片鸡皮疙瘩搓下去。
江烨动作很快,头天拿到证据,第二天傍晚就拿到逮捕令。
警车围豪宅,警察上门抓人时候,姚琛正趴在韩烟烟肚皮上听胎心。
“听不到。”他抱怨。
韩烟烟笑他:“当然听不到,得用胎心仪。”
洗钱证据……”
韩烟烟把那些东西都推过去。江烨看着那大包东西,眼神都变。他等这天,等太久。
“你等消息。”他说。
韩烟烟准备离开时候,江烨叫住她:“姚……韩小姐!”
韩烟烟回头。
临走前,江烨盯着韩烟烟肚子。
韩烟烟问:“怎?”
“你这孩子……是姚琛吗?”江烨终于忍不住问,随即意识到自己冒犯,道歉,“不,不是那个意思。就是想问……问……”
问什?他也说不上来。他其实就是那个意思,两个人都明白。
“
姚琛说:“回头买个,天天在家听。”
而后警笛声响起,房子前后左右都被围住,水泄不通。排场阵仗十分衬得起姚琛在K市黑道身份地位。
虽然动静很大,姚琛也没有被吓到。他被请到警察局喝茶次数多,已经很习惯。他还很大方赠送过警察局台高档咖啡机和好几箱很不错茶叶、咖啡豆,以免自己被请进去时候喝劣质便宜茶叶。
但这次不同,这次,江烨有逮捕令。
姚琛看到逮捕令,瞳孔微缩,心中有不祥预感。但姚琛没有反抗。反抗是拒捕,是妨碍公务,守法良民从来不反抗。他很淡定把手伸到身前,任警察给他戴上手铐,只说:“太太怀孕,麻烦你们注意下,别惊吓她。”
他说:“你自己务必小心。”姚琛心狠手辣,他最清楚。
韩烟烟点点头说:“那你们就请尽快。”
她是个温婉美丽让人看舒服女人,捅起自己丈夫刀,手下毫不留情,嘴角还带着温柔笑。
作为警察,作为姚琛仇人,江烨当然恨不得亲手把姚琛送进地狱。但作为男人,江烨不知怎地,竟然……莫名同情姚琛。
韩烟烟虽然穿着宽松衣裙,但她体形纤细,从后面看,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孕妇。这到底是个什样女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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