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好事。”
“听哥哥说,如今桐港很有几分繁盛样貌,哎,也想去看看。”
“想去便去,近日无事,陪你。”
平心而论,成康帝比他更适合做国之君,所以最后,他在成康帝面前,烧那两封足以改变整个大显朝堂圣旨,只身出宫,奔赴北地,仿佛只有在战场奋勇杀敌,他才能感受到自己存在意义。
听江绪讲完这个自太宗朝开始故事,已近五更。
明檀也不知是时无法消化还是怎,过许久都未出声。
不过她终是明白,为何许多时候江绪态度都已稍显冒犯,成康帝还能无条件包容并予以信任。
这份信任不仅源于自小长大情分与危难与共情谊,还源于愧疚,更源于,他拱手相让皇位。
,朝堂波澜诡谲,即是让贤于他,也很难说他能在那位置上坐多久,于是太宗皇帝写下待先帝驾崩后再还政于皇太孙江绪密旨,锁入云偃大师所造精密机括之中。同时先帝也应允太宗皇帝,必会信守承诺,百年之后,传位于皇太孙江绪。
先帝口中宿女便是后来宿太后,即便先帝已厌弃于她,然当时宿家权势已达顶峰,迫于种种压力,先帝还是让她在先皇后薨逝后,继位中宫。
先帝平生仁善,念之差,害从来信任疼爱自己大哥,又坐不属于自己皇位,虽励精图治,然心中积郁极深,当政短短数年便因病崩逝。
先帝崩逝前,江绪已不是稚儿,也已查明真相,他直以为先帝狡诈伪善,蛰伏尝胆数载,便是想手刃仇人,为父亲报仇。
可没想到先帝在临去前,当着江绪还有已坐稳太子之位成康帝面,亲口说出全部真相,还取出藏有太宗皇帝密旨机括,及他亲手所书圣旨封,交予江绪。
个连名正言顺继承大统都干脆放弃人,又怎屑处心积虑谋权篡位?-
日子过得不紧不慢,不知不觉,又至年清明,明檀与白敏敏周静婉,并着六公主还有沈画,相约带上夫君去郊外游玩赏花。
江绪难得给面,应下此事。
他们所去之处熟悉又陌生,正是当年被把大火夷为平地寒烟寺旧址。如今在这平地上起间书院,林间鸟叫啁啾,书声清晰朗朗。
明檀与江绪被分配去溪边取水活计,路走往溪边,明檀不时望向书院,又雀跃地同江绪说起:“对夫君,哥哥来信说,桐港今春也开家书院,收五十余人进学呢。”
密旨及圣旨内容样,都是传位于江绪。
做完这些,先帝心安地咽气。
那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,就像是拳打在棉花上,恩怨在此,却并不快意。
他也无法将这份仇恨转移到成康帝身上,让它再延续下去。
他与成康帝自幼相识,起共过诸般患难,即便在初初得知先帝乃杀父仇人之时,他也未曾想过要报复他儿子。同样,他直以来信念也只有手刃仇人,并未想过要夺回本该属于他父亲皇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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