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绪向来不是什能说出长篇鼓舞之词令将士热血满腔将帅,然他只要领兵于前,将士们看着他沉肃坚定背影,便会上涌起往无前勇气和信心。
无他,那是和他们生死与共,征伐多年大显战神,定北王殿下。
江绪抬手,隆隆战鼓随之响起,战旗在夜幕中飘扬,旗上大显雄鹰图腾在火光下展翅欲飞。
“北地十三州失落蛮夷多时,历经三朝,无数将士浴血奋战,才有今日等这最后战,荣州乃大显失地,寸土不可让。前朝有天子守国门,大显疆土国门,无需天子亲自上阵,自有等将士来守!”
他声音不算很高,可在这沉静夜色下,似是字句,敲进身后将士心里。
沈玉倒是看得明白,他们如何想并不是十分要紧,关键看发号施令这人怎想。
他大着胆子问句:“不知王爷心中是否已有成算?”
江绪没搭理他,只拿起面小旗,在手中把玩:“整军,今夜丑时,攻城。”
“王爷三思!”
“这是否太仓促些……”
伏击险些让他们得逞,可见羌虞人谋略不缺,孙将军切莫轻敌,老话说得好,骄兵必败。”
“是啊,大家都以为羌虞人鲁直,可多番交手,其中也不乏狡诈之徒,不如先城外扎营,再从青州调两万援军,如此来,强攻也更有胜算。”
“等青州援军,那要等到几时,且咱们等援军,他们未必不是在等援军,由得他们喘这口气,怕是还有得缠耗!”
……
将领们争执不休,江绪负手立在沙盘前,半晌未发言。
“保卫疆土
他抬眼:“个时辰前,本王收到密信,羌虞内讧,羌虞首领第三子调兵回转,不愿再援荣州,如今城中仅余羌虞首领与他长子所率万兵将,坐困愁城。”尾音沉沉,他将那面旗,稳稳插在绥泱之上。
……
入夜,天幕深黑,没有半点星子。
江绪身着绣有蛟龙纹样玄黑战袍,手握战马缰绳,沉静望着不远处绥泱城门。
他身后,是肃立整齐,密密麻麻八万大显将士,明明未动,却含着扑面而来肃杀之感。
也不知过多久,众人争得嗓子冒烟,面红耳赤地喘着气,却总算是停下来。
“吵完?”江绪沉静抬眸,在众人面上扫圈,又停在直没参与争辩沈玉身上,“你怎看?”
沈玉被点到名,斟酌会儿,缓声道:“末将以为,攻城事确不宜再拖。即将入夏,西北边地,秋冬苦寒,夏暑炎热,热起来,人心浮躁在所难免,且这场仗从年尾持续至今,已近半年,军兵都已疲惫非常,再继续拖下去,恐怕不容乐观。
“羌虞人不是毫无计谋,可正因如此,他们也应知晓,军若探得城中境况,会以为他们在唱空城计,不会轻举妄动。如此来,那又怎判断,他们不是捏着军疑虑在拖延时间呢?”
这话也甚是有理,可城中虚实难定,不少持保留态度将领仍是不赞成近日攻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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