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――唔!唔唔!”
“那们道去吧。”
“你去做什。”弓都拿不起来,他早已不指望她能屈尊去演武场锻炼。
“想堆雪狮,夫君陪道好不好?”明檀亮晶晶地望着他。
“……”
幼稚。
江绪拢拢她乌黑长发,又将她拦腰抱回软榻上坐着,沉声道:“光脚在地上跑,容易着凉。”
“烧着地龙哪会着凉。”
明檀边驳边心虚地将脚丫缩回鹤氅。
江绪见,也没说什。
明檀又向他确认道:“夫君,今儿们不用进宫吧?”
便光着脚起身推开窗。
她只着单薄寝衣,青丝松散披肩,兴奋地踮着脚往外探出身子,还伸手接雪,仿佛不觉得冷。
不多时,有人拿着厚厚鹤氅披到她肩上:“当心着凉。”
鹤氅不是她,又厚又重,似是忽然往她身上压床厚实被子。
明檀没管,只将接到雪花小心翼翼捧回来,伸到江绪面前:“夫君你看,真下雪!”
江绪脱口便想拒绝,可明檀伸手拉拉他衣角,于是话至嘴边,又变成勉为其难声“嗯”。
得这声应允,明檀欢喜得从软榻上伸直身子搂住江绪脖颈,并往他脸颊上亲口,撒娇道:“夫君待阿檀最好!”
鹤氅因她动作滑至底端,江绪伸手搂住她,又次将她打横抱起,抱往床榻。
“本王瞧你并未如昨夜所言,累得说不出话,走不动道,精神好得很。”
他声音略略低哑,带着明檀已然熟悉危险,可她反应过来时已躲闪不及。
“不用。”
明檀总算是放心,早听豫郡王妃说,往年若在京城,陛下都会召亲近宗室入宫,道用除夕宫宴,赏新春烟火,还要留宿宫中。
这可是她与夫君头回过年,她才不想入宫见那大群闹腾得紧宫妃。
不知想到什,她又道:“夫君,你待会儿去演武场吗?”
“去。”
“你是头回见雪?”
“不是呀,可今年雪不是来得迟嘛,先前还与敏敏约好要堆雪狮,可这雪迟迟不下。”
这倒是,今冬头场雪竟至除夕才下。
窗外银装素裹,屋顶似是盖床鹅毛锦被,树枝也被厚重新雪压弯腰,风冰冰凉,夹着新雪清冷往屋里吹送,将屋内欢。爱过后靡靡气息吹散几分。
昨夜折腾到三更,某人直喊若是明儿除夕起不来床,全都是他罪过,他便忍着收敛几分,可现下看来某人也就是嘴上夸张,这大早精神头甚好,还有心情跑来窗边赏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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