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!
玉牌上裂开小孔,与禁步上缺口正好能对上。这也就是说,夫君这块乌恒玉是她,她没有猜错!
明檀忙回身,可还没迈出步子,她便撞上顶温热硬挺胸膛。
不知何时
她努力保持着镇定,趿上木屐,脸不红心不跳地走至江绪面前,如往常般温柔小意道:“夫君今儿累着吧,这便让人备水,夫君先沐浴解乏,等沐完浴便可以用宵夜,军营里头伙食不好,如今这时节,夜里寒气也重,特意煨姜丝鸡茸粥,能暖胃驱寒,夫君待会多用些。”
她边说,边不动声色帮江绪更衣。
江绪似乎未有所觉,极轻地“嗯”声,垂眸静静望她:“王妃有心。”
明檀闻言,莫名心虚,手上动作微滞,又硬着头皮继续给他宽衣解带。
婢女们很快便送热水进屋,净室里袅袅升起朦胧雾气。
晚上沐浴过后,明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。
她早将江绪留在家中暗袋翻出来看过,东西不在,想来他是随身带着。
她也不知在想什,边在屋中转着圈,边低头轻咬手指,似在思考什严肃事儿。
终于,院外传来动静。
明檀回身,急忙往外相迎。
其实当初在庞山时,明檀脑海中也曾倏然闪过个念头,可那念头稍纵即逝,毕竟她没想过,自个儿禁步上小玉牌,早就已经丢。
可如今看来――
她垂眸,边将禁步收回盒中,边细细回想当年在寒烟寺所发生事。
厢房内血,烧光寒烟寺那把火,还有后来京中那些接二连三发生不同寻常之事……
她静下心来,重新回忆梳理。
见到江绪下水,明檀终于放下心来,悄咪咪退出净室,顺便顺走他衣裳里头暗袋。
她边翻找边回内室,很快,她便从暗袋里头摸出那块玄色小玉牌,她步子加快,忙去妆奁前拿今儿带回来禁步。
禁步沉甸甸,玉牌相比起来,就很没什分量。
她心跳得很快,手也略有些抖。
她缓缓将玄色小玉牌对准禁步缺口处,瞳孔蓦地收缩――
可方走至外间,明檀脚步又顿顿,她往回走,慌慌忙忙坐回内室软榻之上,顺手拿起本书,支着脑袋,装出副正在看书模样。
不会儿,江绪进屋。
“夫君,你回来。”明檀放下书,面露微讶。
刚沐完浴,她乌发披肩,绯色襦裙将她肌肤衬得欺霜赛雪,因在屋中,她只着双木屐,蜷在榻上,足是裸在外头,白皙脚趾正不安乱动。
江绪边解着袖口束带,边扫她眼。
……
回到定北王府时,明檀心中已经梳理出前后都说得通某种可能。只是她并不知道,她所猜测可能其实与真相相差无几。
今日军中有事,江绪遣人回府知会声,今儿不回来用晚膳。
明檀本打算在晚膳时问他,这下好,白备桌子菜。
她心里想着事,没什胃口,喝盅汤,余下便让人撤自行分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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