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檀忍
“你觉得是为何。”
明檀想想,试探道:“难道是因为舒二公子对云旖有意,夫君你想成全他们?”
江绪没答,明檀又道:“右相夫人在京中是出名重规矩,她怎可能会让舒二公子与云旖在起,夫君你确定这样……没问题吗?”
这路上她如何看不出舒景然对云旖另眼相待,初时云旖毫无反应,然近几日从泉城出来,云旖对舒景然也明显热络几分。
她看出来,但直当没看见,也从未撮合两人。因为这两人在她看来,应是没有半分可能。
也不知云旖准备是什酒,明檀不过喝口,便有些醉,烟花放完后,她脑袋晕乎乎,原本还有些想和江绪说话,时竟想不起来。
她双手捧脸,眼前夜空明净璀璨,湖光干净清澈,偶有夜风吹皱湖面点点碎星,待阵晕眩袭来,这些画面又旋转交错,仿佛将她拽入个沉静绮色梦境。
梦里有望无垠星空,有碎星密布镜湖,树木静立,她趴在夫君宽肩上,步步往前走着。
那宽肩触感过于真实,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梦,打个酒嗝,不知怎还嘟囔着念句诗:“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。唔……但没…没有醉!”
江绪余光往后稍瞥,温柔地将她往上掂掂。
右相公子与津云卫暗卫之间,怕是隔上千个侯府世子与府衙小捕快距离。连与寻常人家结亲都不可能,又何况是云旖,难不成要云旖嫁予他做妾不成?
依右相夫人那重规矩名声,怕是连纳其为妾都不能够,且云旖这般自在姑娘,又凭何要入他右相府为妾?所以与其最后困难重重,还不如早便不要产生过多瓜葛。
“舒景然事情,他自己会处置。他是个很有主见人,你不用担忧。”江绪解释声,尽管他只是觉得云旖碍手碍脚,并没有撮合之意。
明檀点点头,只不过心下有些怅然。她也是操心操,到头来除自己,好像谁也管不,这离京已有月余,还不知道白敏敏和静婉婚事如何-
不过三日,车马便行进全州,然去往桐港路不好走,前半截官道都是窄小坑洼,看起来多年未曾修补,后半截更不堪提,饶是坐在舒适马车里,明檀都被颠得有些头晕想吐。更噩耗是,在邻近桐港城镇,江绪便说,再往前,不能坐马车。
这切原本十分静好,可云旖在不远处见这幕,想都没想便上前提出要为主上分担,毕竟背人这种活儿好像没有让主上亲自来道理。
“……”
“不必,管好你自己。”-
在理县短暂地停留晚,次日,江绪明檀便与舒景然分道,前往全州桐港。随行暗卫也由此分道,其中大半都被江绪派去保护舒景然,还有云旖也被舒景然要走。
其实云旖他本不打算给,可最后还是给。明檀对这安排有些不解,上路还问他:“夫君为何让云旖也随舒二公子道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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