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笑吟吟道:“王爷出门在外,身边也是得有些个贴心人伺候,这侍卫婢女粗手笨脚,又怎比得上美人们温柔小意。不过下官想着,若是只有清羽姑娘人,忙起来未免疏漏,所以就先遣先前那几位姑娘去府上候着。”
喻伯忠对这番贴心安排颇有几分自得,还迫不及待地由此引至抽解事之上:“……只不过先前王爷所说补齐抽解事,实不相瞒,近两年海上多风浪,船队折损严
见她们神情,明檀稍松口气,她又问:“王爷人呢。”
其中有个姑娘心思活络,想着以后就是王爷人,若不想被王爷收用时便扔在旁不得随同回京,还得傍紧王妃才是。
毕竟她们这些人容色才情再好,出身摆在那儿,就注定随时可弃,而这后宅终归是王妃做主,王妃眼瞧着是不喜她们,不若引开注意,再另寻机会求得庇护,起码也得跟着回京入王府才不算吃亏。
想到此处,那姑娘上前盈盈福礼,规矩答道:“回王妃,奴婢们来时,王爷仍在与各位大人把酒言欢,王爷只让清羽作陪,其他奴婢们也不知晓。”
明檀稍怔:“清羽?”
里头姑娘,这步棋还真是走对!
而此刻知府府衙中,明檀也正品尝着知府夫人特意着人准备灵州美食。
灵州富庶,饮食也十分讲究精细,明檀连尝几道颇觉新奇点心,正与知府夫人说着,待日后回上京,定要寻名灵州厨子入府,外头忽有人禀:“王妃,夫人,喻,喻大人送来几位徽楼姑娘,说是……说是要送予定北王殿下。”
明檀唇角笑意微僵,半晌,她撂箸,起身问道:“你说什?”
下人战战兢兢,将方才话复述遍,又道:“几位姑娘现下都在花厅外头候着……”
“是。清羽是徽楼里最好姑娘,也是教习妈妈最看重姑娘,奴婢等,都是不大能及得上。”
这话里头上眼药意思明檀又怎会听不出来,只不过她现下懒得管这女子七窍心思,王爷指姑娘作陪――这消息就足以令她患得患失。
徽楼中又是番歌舞赏乐,过好会儿,有人来禀喻伯忠,说是姑娘们都已顺利送入府中。
喻伯忠满意地点点头,他放下酒杯,斟酌出言道:“王爷,清羽姑娘伺候得可还合意?”
虽然从始至终,这定北王殿下也只不过吃片青笋,都未拿正眼瞧人,但男人间那点儿心思他还能不明白?不拒绝那不就是接受意思。
明檀静立片刻,忽而沉静吩咐道:“请进来。”
她转身,端坐至花厅上首,知府夫人则是大气儿都不敢出地在旁陪坐。
徽楼姑娘又是袅娜入内,字排开,给明檀和知府夫人见礼。
明檀个个打量过去,心里无名火直往外冒,她不动声色地攥紧玉手,问道:“各位姑娘从徽楼来,王爷可曾知晓?”
这……几位姑娘面面相觑。她们走时,王爷是不知晓,之后知不知晓,那她们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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