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劈头盖脸便是冲着夫妻俩番痛骂,让夫妻俩都滚去跪祠堂,且警告冯三郎再不准放这蠢妇出门放肆半回,还有明楚身边那两个叫柳心灵芝丫头,个挑唆是非个狗仗人势,通通打死事!
明楚自然是不愿,她挣扎气极:“你们冯家这样对,爹爹若知道――”
她话没说完,冯将军就将封信甩到她脸上,粗声道:“这便是你爹来信!你爹说如今你是冯家儿媳,如何管教凭冯家!他日若要休弃,也不必打发回靖安侯府,直接辆马车拉到眉安与你姨娘道青灯古佛便是!”
明楚闻言,耳鸣阵,瞪直眼,颇有几分不可置信。
好半晌,她惨白着脸将信展开,手抖得哆哆嗦嗦。那上头,竟真是她爹字迹与印信。
位这般威风好姐姐,竟打着她名头四处招摇,这不,特特至宣威将军府,给这位好姐姐下道谕呢。”
大家你望望望望你,虽个中细节不甚明,但基本都听懂,定北王妃与她这位庶姐关系不仅不好,还极差。
两日前便知此事,偏要等到今日风荷宴让苏容容当众打她脸,还要去冯府下谕斥责,怕是得知这位庶姐在禾州仗着她名号耀武扬威,气得不轻啊。
而此刻,冯府众人也气得不轻。
如今家中老太太病重,其余人也不敢太拘着这妇人。这妇人在外头处处以“定北王妃长姐”名号自居,他们多少也知道些,可知道也不能拿她怎样,人家确就是定北王妃长姐,定北王妃都没说什,他们又怎好置喙?
“娶你这般蠢妇,是冯家家门不幸!你若再生事端,冯家便立马休你!”
她浑身泄力,当初被裴氏关在侯府祠堂恐惧与无助涌上心头,再不敢放肆半分-
冯家闹得天翻地覆之时,江绪明檀行已离禾州甚远,马车正不快不慢地驶在前往禹州官道上。
见明檀手中书半晌未翻页,江绪忽然问声:“在想什?”
明檀慢慢放下书卷,若有所思道:“在想,此刻那三姐姐应是知晓,用
且她先前还打杀三郎通房,因她本是正室,惩处个通房不算大事,又仗着定北王妃撑腰,手段虽狠,但也没人敢追究什。
可这妇人与定北王妃不如她吹嘘那般情深也就算,这到底是有多大仇?竟惹得人家毫不顾惜姐妹之情上门打脸,下谕责其“假借王府之势横行霸道”、“私德有亏不宜在外招摇”,甚至连他们府也落句“治家不严”警告!
明楚铁青着脸回到府中时,有婆子径直将她架至正屋花厅,还没等她出言辩解,冯将军便大喝声:“蠢妇,跪下!”
她原本不肯跪,还想找冯三郎,没成想她夫君已然因着约束不力跪在那儿,不过晃神功夫,有仆妇踢着她腿窝,按着她跪在冯三郎旁侧。
冯将军是个粗人,生戎马,从未干过什仗势欺人事儿,今儿被个年纪轻轻小王妃下谕责骂通,老脸都丢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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