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儿夜里启安堂
水就没停过，饶是素心绿萼这般没经过人事姑娘也都隐隐觉着，殿下……似乎折腾得太狠
些。
她们家小姐起先还好，可中途有阵子哭喊得厉害，到后头也嘤着，可约莫是哑得没力，声音低下去不少。
最后那趟素心往里送水，匆匆
瞥，只见她家小姐发髻凌乱，裹着被子窝在殿下怀里头，就和兔子急眼似，眼睛红红，声音低低哑哑，不知囫囵着说什
，说完忽然往人脖颈间狠咬口。
素心吓得双腿软，差点儿就要跪下为她家小姐求情。
可殿下眉头都没皱下，低低地应声：“好，安置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？”
众人都不自觉地聚拢到块儿，竖起耳朵。
厨房里头生养过粗妇多，惯爱说嘴，泼皮不害臊，论起这些个房里头长短，脸不红心不跳，还很有几分来劲儿。
“福贵家，你闺女不是在启安堂当差来着，启安堂真那闹腾？”
“可不是。别看咱们家王爷成天冷着张脸，那上头可耗着功夫呢。这王妃才过门几天哪，见天儿夜里头折腾，满院子都能听着，
闺女前儿个在茶水房值夜，说是晚上都没睡好，就听王妃娇滴滴地哭啊喊。”
“王妃可起？”
“未起。”
“那这早膳还热不热？”
“留道粥且煨着吧，看这时辰，还是早些准备午膳才是。”
……
听着虽然没什情绪，但应着屋内旖旎气氛，好像有那几分哄人意思。
后头用完水，殿下还要回药。
屋里头红烛静有刻才见灭。
待到四下全然寂静，天边已露出蒙着昏昧灰白浅淡亮光。
江绪倒是好精神，大早半点没
“也听说，尤其昨儿个晚上，可真是叫足足有四五回水！后边听说是王妃狠哭会儿，闹番脾气，不然还有得折腾。”
“王妃长得和天仙儿似，又娇得很，男人见哪能不爱，瞧着眼睛都发直呢。还有那皮子和嫩豆腐似，又白又细，怕是掐就能出水儿，前儿在园子里那逛，日头那照，真真儿是白得晃眼。”
“也瞧着王妃招人爱得紧，可不就连咱们王爷那样平日在外头说得有多神勇人，都下不来美人榻。”
……
厨房里头仆妇说论得有些臊人，小丫头片子傍着听几声，都红着脸躲开来，可这些个仆妇说，其实也不算夸大。
日升，定北王府膳房内时不时便有人问“王妃可起”，偏辰时问到巳正，都是未起，下人们心里头好阵嘀咕。
有好事者双手交叠在身前，下巴微抬，故作高深道：“瞧你们午膳也不必备，擎等着备晚膳便是。”
“为何？王妃出府？”
好事者还想卖卖关子，可刚好有晓得内情仆妇提篓子水灵菜尖儿进厨房，迫不及待地长舌道：“你们还不知道？昨儿夜里启安堂叫四五回水呢，啧啧，都折腾到快早上，王妃哪起得来！”
“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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