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
既是找不到理由,他便索性直言道:“来是想告诉表妹,倾慕表妹多时,只不过表妹早先与令国公府定有婚约,且你之间身份有别……如今表妹既已退婚,时也难定亲,不若嫁可好?此番东州大捷,王爷定会禀明圣上为升阶,虽仍与你侯府嫡女身份相距悬殊,但定会再立军功,将来为表妹请封诰命!”
沈玉口气说完,双眸发亮,还径直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明檀。
明檀闻言先是怔,后又被递玉佩动作吓得退半步。
“小心!”沈玉怕她落水。
明檀按住池边石桌,忙阻止道:“别动!”
避风头。
倒也不必说得如此直白。
沈玉察觉失言,又忙道:“此事并非表妹之错,表妹无需太过伤怀。”
明檀避而不答,疏离却不失礼貌地反问句:“表哥前来,是否有什要紧之事?”
呃…没有。
没再多问。
只是还未走出梅林,放生池对面便传来道熟悉男声:“檀表妹!”
江绪停步,转头望去。
暗卫也下意识往对面望眼。
暗卫:“……”
待与沈玉保持丈远距离,她才定定神,问:“表哥可知自己在说什在做什?”
见明檀既无欣喜又无羞怯,沈玉有些无措:“…这不是在向表妹求亲吗?”
“表哥这不是在向求亲,是在陷于万劫不复之地。”明檀稳声出言道,“求亲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如此简单规矩,想来表哥不会不懂。表哥所言所赠,若受,说得好听些是两情相悦私定终身,说得难听些,是为私相授受不知检点。”
沈玉懵。
明檀又道:“表哥既知来寺中祈福是为避风头,就理应知晓,阿檀如今言行皆是如履薄冰,表哥但凡于阿檀有三分礼重,都不至于贸然来此,诉此情衷。”
沈玉倾慕明檀已久,当初将沈画送至侯府寄居,便对明檀见倾心,奈何佳人早有婚约,他从无机会表露心意。
此次回京,还未入城,他就听城外茶馆有人说起明梁两家退婚,那颗平静心陡然雀跃起来。
为着尽早见到明檀,他传书给王府暗卫,说深夜才能回京,明日才能向王爷回禀东州交接之事。
待他急匆匆赶回靖安侯府,才知明檀为避风头,早便来灵渺寺祈福,他实是按捺不住,连沈画都未知会又赶过来。
沈玉来得匆忙,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好正当理由。然他与沈画不同,少年心性,又是行军打仗之人,不在乎什守礼婉转。
他知道沈小将军为何深夜才能入城、明日才能来见王爷。
“表哥……你怎会在这儿?”明檀回头,见到沈玉,着实有些意外。
沈玉还未卸甲,看便是风尘仆仆赶路而来,清俊面庞被晒得略微发红,额上还蒙层浅浅汗珠。
“今日回京,途径茶馆歇脚,听人说起表妹你与令国公世子退婚,回府又听阿画说你来灵渺寺避风头,便忙赶过来。”
…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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