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国公夫人也在这打量之列,且边打量边有几分自得。
明家阿檀在上京闺秀中素有等好名声,家世相貌、规矩琴艺,样样拔尖。性子也是宜动宜静,既能讨夫婿喜欢,又端得住大场面,很是难得。幸而这亲定得早,不然必是家有女百家求。
令国公夫人对这门亲事可以说是百二十个满意,只是她那不省心儿子——
想到这,她往后瞥眼,刚巧又瞥见女子娇娇怯怯地扶扶茶碗,心中不由得叹:虽是自家外甥女,可上不得台面,终究是上不得台面。
也不知此事还能瞒上多久,靖安侯任期已满,回京述职之时,两家婚事便要提上日程。若想顺顺当当将明家阿檀娶进门,这事儿她还得早做打算。
她来京半载,深知靖安侯府门第显赫,在京中有不俗地位,可为何今日宫中设宴,位置却如此之远?
沈画不解,明檀却清楚得很。
上京这种显贵云集之地,个侯爵其实当不得什,靖安侯府如今这般鲜花着锦,多半还是因为,她父亲靖安侯乃手握实权、戍守边关封疆大吏。
宫宴列席以爵为先,排在他们侯府上头国公府就有十数家,再算上皇族宗室,能在殿内列席已是格外优待。
此刻长明殿内人多却静,明檀落座后,似不经意般往前头令国公府位置扫眼。
糊背影:“朕瞧着沈玉妹妹也很是不错,沈家身份低些,不过做个侧妃也还使得。”
章皇后对择选妾室并无兴趣,垂眸整整袖口,没应这声。
成康帝又转头问:“阿绪,你觉得如何?你不是对那沈玉颇为赏识?”
“不如何。”
“陛下若觉得不错,不妨纳入后宫。”
殿内众人各怀心思,摆在明面上却是如出辙恭谨安静。
这份安静直持续到前头内侍尖着嗓音喊:“皇后娘娘驾到——”
众人才敛下心思起身,朝着皇后
不扫还好,这眼扫完,她心中又是无名火起。
令国公府这是以为无人知其丑事还是不把她明家阿檀放在眼里,竟堂而皇之将那有首尾表妹带过来!她们以为这是什场合,是想着带人过来在她面前混个眼熟以后好和睦相处共侍夫吗?!
裴氏察觉明檀神色有异,轻唤声:“阿檀,怎?”
令国公府所瞒之事裴氏还不知晓,明檀收回目光,勉强应声“无事”,又强迫自己压下心火,规矩端坐,再未多望分毫。
令国公府那边先前无人察觉明檀视线,这会儿发现靖安侯府女眷已到,都忍不住远远打量过来。
这道声音不高不低,压几分淡淡不耐。
周围内侍不知怎,听得心惊腿软,暖阁内明明烧着地龙,大家却不由自主发着抖,低低地埋着脑袋-
暖阁发生切,赴宴官眷无所知。入雍园,众人被领往长明殿,依次列席。
靖安侯府席位正好挨着长明殿殿门,再往后,便只能在殿外吹冷风。
沈画随着裴氏入座,心下却有些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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