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,”周尤轻描淡写,“记得年礼名单里有斯斯?”
“对。”
“她不用送。”
其实在见到江彻时候,周尤就知道江彻是在故意刺激她。
她表现得很冷静,很有正室风范,可她自己知道,她真被刺激到。
两人交往之前,周尤就知道两人之间距离不是朝夕就可以缩减。
江彻选择太多太多,她努力工作,很大程度也是想要证明,她也很优秀。她希望未来某天站在江彻身边时候,别人会觉得男才女貌,很般配,而不是暗地里嘀咕,她是攀上高枝,野鸡变凤凰。
那脆弱自尊心掰开,里头是满满自卑,受不得点点挑衅。
可江彻大概是有家政阿姨经常帮忙晒被子,厚厚被子很松软,还有冬日阳光味道,特别舒服。
江彻终于忍不住,放下书,躺进被窝,又从身后环住周尤。
周尤背脊稍僵,倒没抗拒。
两人身上有同款沐浴露清香,交缠在起,这床榻之间无声静默也变得温软起来。
“你知不知道发多少条消息你都没有回?”
往下滴,他就将毛巾随手扔,拿起桌上烟盒,熟练地抵出根烟、
可打火机盖打开那刹那,他上下嘴唇磨磨烟头,忽然又“咔哒”合上打火机,烟也拿下来。
“你想抽就抽吧。”
周尤依旧垂着眼,声音很轻。
江彻没听。
可这些话,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江彻。
这天晚上两人没有做,就是单纯地抱在起,睡得很沉。
过夜仿佛翻篇,第二天起来,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提昨天事。
到公司上班,周尤第件事就是联系约好年会场地,想将时间提前至上午,洛洛正忙着出年礼,周尤放下听筒,忽然招呼她声,“洛洛。”
洛洛回头,“Zoe姐,怎。”
“出差你都不知道。”
“还没有生气,你脾气比还大。”
周尤还没说话,江彻又继续说:“今晚事情是不对,但是不做点什,很多时候都没办法确定,你是不是真喜欢。”
周尤忽然翻个身,钻进江彻怀里,声音闷闷地,“别说。”
她姿势很依赖,江彻下子就心软得不像话,搂她也搂得更紧些。
足浴结束,江彻又抱着周尤进房间。
周尤洗澡出来时候,江彻已经半坐在床头假模假式地看书。
他旁边位置枕头摆得整整齐齐,床头还开香薰机,阵阵香薰水汽往外冒,将香薰机本身暖黄灯光氤氲得特别朦胧,就连房门也已经关好。
屋子里满是尤加利叶味道,周尤站在浴室门口站好会儿,还是默不作声地坐到床边,紧接着又缩到被子里。
冬天被子总是又沉又冷,还很潮湿,周尤最近忙到不行,都没空晒被子,每天晚上回家睡觉,暖被窝都要暖很久,脚总是冰凉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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