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回来,他已经帮过自己好几次,可她还没来得及好好道谢,就急着赶回公司。
实在是很不好意思。
“Zoe?Zoe?”
周尤回神,不自然地摸摸耳朵,“不好意思,佩姐,还有什事吗?”
“你在想什?”曾佩颇为探究地望向她。
死者家人悲痛欲绝,不愿接受采访,也不愿媒体报道。
所以,她没有开口。
而周尤闪神这会儿,曾佩已经拍板,“如果大家没有别问题,那就立刻执行,辛苦大家,加油!”
“好,佩姐。”
大家齐齐起身,开始行动。
周尤垂着眼睑,没说话。
曾佩:“好吧,那来说说想法。”
“其实在这件事情当中,金盛也是受害方,但舆论只关注费轩以及跳楼问题本身。所以们可以做舆论引导,让他们意识到金盛在这件事情当中处于个什样位置。
“另外医院那边已经传来消息,被砸伤那位路人左腿粉碎性骨折,需要手术。她家境似乎并不好,而金盛会站出来承担她所有后续治疗费用。舆论看不到这点,但们可以让大家看到这点。”
曾佩处理方案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字:卖惨。
时间再帮他们重新做次活动,怎样?
“刚好过段时间是十黄金周,或者再往后推推,万圣节、双十都可以。”
曾佩没说话,转而问周尤觉得怎样。
周尤斟酌会儿,“公关确是提供服务,但也是种双向合作,做人情可以,但觉得……们没有必要自降身价。
“况且这次活动支出庞大,如果不收取剩余费用,已经花出去这笔钱又该由谁来承担?”
周尤摇头,又组织会儿语言,犹豫道:“佩姐,就是觉得……们这样做,是不是和费轩没有什区别?”
曾佩
周尤走在最后,曾佩忽然喊住她,“Zoe!”
“佩姐,怎?”
“江星合同送过去吗?”
周尤顿顿,“那个,上午在金盛碰到江总,他说不用急,可以晚点再送过去。”
不自觉又回想起他站在身后、捂住自己眼睛那幕,周尤耳后根有点热,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回来这久,她总感觉自己身上还沾点儿尤加利味道。
听完,周尤怔。
其实她和曾佩想法样,但当应对措施在脑海中成型,她也对自己产生怀疑——
如果这样做,那和费轩有什区别?
卖惨和博关注度,归根究底,不都是回事吗?
况且警方那边已经传来消息,跳楼男子今年十六岁,还未成年。是因为考试作弊被抓,不敢去学校上课,所以才选择跳楼z.sha。
杨可似乎想要反驳,可曾佩先步问道:“那你觉得,们应该怎做?”
“……”
周尤嘴唇翕动,欲言又止。
不知道她在想什,沉默半晌,她轻声开口,“抱歉,暂时还没有想法。”
“没有想法吗?”曾佩意味深长地看她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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