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获鸟:“……”
合着她还得庆幸自己没上来就下死手?
不然这时候已经掉个脑袋!
毁掉巢穴大仇当前,最让人火冒三丈是还没法向那家伙报复,姑获鸟气得是咬牙切齿。
她有九个脑袋,也变相地相当于有九条命。这点伤口还不至于要姑获鸟命,她用手捂着伤口也有点要止住血趋势。
鸟鸣粗哑,大张着鸟喙弧度弯曲而尖锐,看着就能想象到被啄到会有多疼。被她直扑而去该隐也有点措手不及惊讶,耿清河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——
下刻,和重物沉闷落地声同响起,却是姑获鸟惨嚎。
“呀啊啊啊——”
卧倒在地上鸟妖又变回人身模样,她捂着自己被啄上脖子不住地在地上打滚。剧烈得过头疼痛让她眼角都沁出泪水,她连爬起来力气都没,只得就这匍匐着,断断续续地质问道。
“你、你是什东西?!”
姑获鸟可点也没有说错。
她辛苦几个月,树枝乍看摆放得凌乱,却也是遵循着她自己独特美学乱中有序,粘合得更是牢固。如若不是该隐这可怕体质,别说是随手推会不会倒,就是拿个钻头来也未必能轻易弄开。
此时此刻,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信心之作像小孩搭积木样倾倒,乱糟糟得瞧不出原本模样,还侥幸挂在枝头叶片颓萎地耷拉着。
——她记得清清楚楚,这枝是她昨夜才采来,是树丛中最青葱得要滴出水那根。
“……”
疼劲渐渐过去,她眼珠转,竟是怒极反笑起来。
“他有庇护,”她盯着另外两人,阴阳怪气地尖着嗓子说,“你们俩可没有吧?”
更别提——她回想起对方说话,更是恨得牙根都痒痒,怎想都得搞掉那个负责支使主谋。
点点地撑着爬起身,姑获鸟眼神扫过来,意图已是十分明显。
耿清河
该隐被她指着,满脸冤枉,自己虽是毫发无伤,也是忍不住地倒抽着凉气。
“不好意思,还是希望你能下手轻点。”
他礼貌地说,语气却透出种不自然机械感:“伤害会反弹,但也是能感受到疼痛。”
姑获鸟愕然地望着他,“你,你——”
“‘反杀该隐,必遭报七倍’,”林柚笑盈盈地重复遍《圣经》中那处段落,“记得这是他们那位神原话。”
姑获鸟嘴唇都在颤抖,“……”
她要弄死他!!
已是出离愤怒姑获鸟再顾不得其他,她仰首就迸出声长而尖锐鸣叫,光洁面庞上转眼间便生出层层羽毛。
她本来就觊觎对方金属骨骼,现在这家伙毁自己辛辛苦苦搭好鸟窝,更是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。绒毛覆上全身,姑获鸟现象征不详原型,九头盘曲着卧在颈上,展宽有数米之长双翼,单是这身体就占小半间屋子。
她看也不看别人,拍着翅膀,恶狠狠地就朝该隐冲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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