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以为要这样发呆天时,国师突然上门。
迟萻见到仙风道骨国师,让宫人给他上茶后,说道,“殿下不在景阳宫。”
国师微微颔首,对她道:“知道,是来找你。”
迟萻挑眉,不动声色地端起茶,慢慢地抿着。
国师凝望她,用不疾不徐声音说:“没想到,事情会变成这样子,预言被破,世界轨迹变得扑朔迷离,亦不知是好是坏。”
迟萻拥着被坐在那里,瞪着窗外春日明净天空,想想,重新倒头继续睡。
等她睡醒后,迟萻迎来老皇帝驾崩、十七皇子成为新皇消息。
老皇帝驾崩前,将所有皇子、宗室和朝臣召进养心殿,当着所有人面,立下遗旨,指明将皇位传给十七皇子。
迟萻整个人都呆。
听到这消息,景阳宫上下片喜气洋洋,宫人们抬头挺胸,做事都比平时要利落几分。
自己作死,跪着也要作完。
这句话成为迟萻这段日子真实写照,说多都是泪。
如果她知道这男人会疯狂成这样,真选择以身入魔,然后变成人世间最厉害魔头——真正义意上魔,并且依然天赋异禀,给她十个熊胆,她也不会心大地说出那样话。
当然,她更想捶死当时以为他真死亡自己,竟然因为时伤心,忘记这男人德行,甚至想跳下血池去殉情,反正死就在下个世界继续相遇,死亡不算什。
当时连自己都被自己痴情感动,事后想想,那都是屎。
迟萻不以为意地道:“预言另种说法,即是提前预知事情,既然如此,那说明很多事是可以提前打破。国师安知这样未来,不比预言中更好?”
预言中,妖魔降世,天下大乱,如今妖魔被十七皇子反噬,十七皇子成为太常山新任妖魔之主,岂不是比预言中情况要好?
国师默然。
他打量着面前少女,回
迟萻被流音扶下床时,腿软差点就摔倒,流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,脸理解神色。
迟萻木着脸,想想便不解释。
她并不是因为十七皇子突然当皇帝高兴得腿软,而是被那男人折腾到腿软,不管是哪个,都挺羞于启口,就让她误会吧。
流音伺候她穿衣后,拿梳子给她梳头,边笑着说:“最近这段日子,主子会比较忙,等忙过这阵,什都好。”
迟萻对她话不置可否,用完午膳后,就呆坐在窗前紫檀木榻上,支着下巴望着天空。
天微微亮,与她痴缠夜男人终于神清气爽地从她身体退出来,从温柔乡中离开。
迟萻刚睡下不久,整个人困倦得不行,感觉到他离开时,便翻身要坐起来。
男人修长有力身躯贴到她身上,搂着她纤细腰,亲吻她红肿唇,说道:“养心殿那里传来消息,父皇身体快要不行,要过去瞧瞧,你继续睡。”
迟萻瞬间清醒,瞪大眼睛看他。
他将她揉到怀里,柔情蜜意地亲她会儿,方才起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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