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有些渴而已。
季朝舟拿过玻璃杯，接满
杯冰水，握着杯身
指尖发烫。
他仰头喝净杯
“哒！”
程琉用力按下发送键，薄膜键盘发出道清脆快速声音，她立马将电脑合起，扔在桌上。
客厅键盘声消失，季朝舟下意识看向程琉，正好对上她那双明亮黑瞳。
程琉忽然低头闻
闻自己，有些疑惑：“为什
你身上味道比
好闻？”
之前那瓶弥渡也是，她觉得自己用起来味道和季朝舟身上不太样。
她总是这直白。
偏偏……季朝舟对程琉生不出厌烦。
“走。”程琉主动转身，拿着新得沐浴露去浴室。
季朝舟抵着柜子，望着程琉离开身影，原本僵硬脊背缓缓放松，垂在身侧手指也渐渐松开。
只是不久后，季朝舟便有些后悔将那瓶自己亲手调配沐浴香氛给程琉。
朝舟长睫垂着，阴影落在高挺鼻梁上，那双琥珀琉璃眼中情绪被掩盖彻底。
他合上书，再起身时，面色不变，语调平淡：“还有多余瓶，可以给你。”
程琉立刻高兴地跟在他身边，看着季朝舟拿出支素白色瓶子，上面没有印任何东西。
季朝舟将自己调沐浴香氛递给程琉，撇开脸不去看她。
她接过来打开闻闻，果然有苦咖啡味道，但应该还加别东西，中和真正咖啡苦：“你调比外面那些好闻。”
季朝舟心尖那股烫意愈发明显，还掺着几分痒酸，如此强烈情绪让他几近不能呼吸，向来冷淡冰寒琥珀瞳仁透着几分乱。
“同样香用在不同人身上，会有细微不同。”程琉拿出手机搜搜，把上面高赞答案读出来，然后问季朝舟，“是这样吗？”
季朝舟垂眼道：“……是。
香界流传个论点倏地出现在他脑海中：如果觉得个人身上格外气味好闻，那便是……喜欢。
季朝舟骤然起身，走到吧台，背对着程琉，他双手撑在台面上，将那些杂乱思绪抛开。
因为两人沐浴过后，身上都是同种苦咖啡味道，对季朝舟而言，他们身上相同味道交织那瞬间，极致暧昧。
明明是同种味道，他却觉得程琉身上那股苦咖啡香存在感，不断强势侵占过来。
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程琉半点没察觉季朝舟心思，她从背包里拿出电脑，正在飞快回邮件。
小程总心里烦，好不容易和喜欢人共处室，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。
所以此时此刻，小程总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，面无表情敲着键盘，手速飞快。
“这个是你给染山研发产品？”程琉低头左右看着没有任何字体瓶子问道。
她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种东西，都是在超市随便买，哪个离得近就要哪个。
——他们靠得太近。
季朝舟不动声色退后步，拉开两人之间距离：“不是。”
程琉抬头，眼中带着浅浅笑意，晃晃手里素白瓶子：“那这个是属于你个人味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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