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异叉腰站在她面前,胸膛起起伏伏,阴影笼罩着她,冷峻得像座冰山,眼睛闪着怒火。
她双眼睛倏然亮如星辰,像是流星划过,慢慢归于平静,轻轻抿着自己唇,长睫眨,眼里浮着隐隐绰绰水光,幽幽看着他。
两人各自僵站着,良久没有说话。
“到底想怎样?苗靖,你到底怎想?”他脸色铁青,紧绷着脸庞,气息像刚刚平息火山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?
广告牌遮挡下,铁轨相隔另侧站台,几名疲倦沉默乘客站在电梯下行,走出电梯,分散站在黄线外默默候车——其中有个窈窕身影。
陈异顿住脚步。
她安安静静地望着他,清丽脸庞和深静眼睛,像精心雕琢艺术品。
他双手叉腰喘气,抹抹额头热汗,冷峻目光沉沉盯着她,像头冷怒狮子。
有鸣笛声和站台广播响起,到站列车缓缓驶入藤城车站,乘客们看见进站列车,挪动脚步,交谈几句,坐好上车准备,苗靖低头不看他,拎起身边行李箱,找到自己对应车厢位置,等待列车滑至面前。
次次抛弃……”
苗靖挂电话。
陈异仿佛听见火车呼啸而过风声,再打电话过去,苗靖已经关机。
他满脑子都在飚脏话,脸色冷戾,重重咬咬牙,脸色紧绷,握拳恨恨捶拳墙,再来回踱几步步,揉把自己短发,最后仰头闭眼,长长吐口气,铁青着脸大步流星往外走。
“异哥,异哥。”
他颤颤喊声她名字,全身血液突然上涌至脑海,又是十几岁时跑酷爬楼嚣张不羁,以生平最快速度跑动,跳跃,滑行,跨步,朝着那个纤细人影方向狂奔而去。
陈异在火车关门前最后刻冲进车厢。
火车颠下,缓缓启动。
他没来得及喘气,急切穿梭在旅人疲倦车厢里找人,最后在两节车厢相连角落,看见苗靖。
高大身形缓缓逼近,她倚着车壁站着,凝视着窗外漆黑夜幕里飞掠零星灯火和模模糊糊城市剪影,再从车窗看见身后影子,转身,撞见他冷戾怒气眼神。
“去找她!”他匆匆撇给波仔句话。
她要是没疯,她就知道,个女孩子万里迢迢跑半个世界是个什样处境,她个人,身上瘦得跟个什样,在个遥远又陌生不安全国家,遇上点危险,那边男人随手拎拳就能揍死她……
要是他彻底和她各自天涯,要是她在他遥不可及地方有任何遭遇……
陈异火急火燎冲到火车站。
半夜藤城车站清寂冷清,其实她来过这次很多次,从八岁到十八岁,因为各种原因次次光顾,他也送她来过好几次,把她放在这里,跟她告别过,候车厅寥寥数人,他急切慌乱地找,完全没找到她身影,因为心慌意乱以至于浑身带痛大汗淋漓,他大声喊苗靖名字,英挺眉眼拧成焦灼神色,直接冲去站台,在午夜空荡荡站台来回奔跑寻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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