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突然出国呢,都没听提起过。要坐三十多个小时候飞机,异哥,哥伦比亚不是在美国吗?去美国飞机咋要在法国绕圈?”波仔也有点愣愣,还在接受苗靖最后句话讯息,“读过书就是不样,出国跟出门样,随随便便就出去。”
“什三十多个小时飞机?什出国?”
“苗靖啊,她跟说她出国工作。”
“出国工作?出什国?”他浓眉紧敛,突然回过神来,半夜两点火车,去哪里这着急,语气愕然,“谁说,她说要出国?”
“对啊。”
查没有进展,边境警方也没有发觉翟丰茂任何动静,也许火灾真只是次意外,也许是精心策划预谋已久,先不管这些,陈异打算做完全套检查后出院,最后住院那几天,他享受苗靖细心照顾,两人相处格外融洽默契,苗靖温柔体贴得不像话,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他从来没见过她这完美细致和耐心。
病房有张折叠行军床是陪护家属用,只有床毛毯,病房虽然不冷,但她那纤细瘦弱身体陷在折叠床上,似乎单薄得没有丝存在感,午夜时分,苗靖会悄声走向病床,钻进他被子里,陈异霍然睁开熠亮眼,感受微凉柔软肌肤紧贴他身体。
窗外月色如此冷清寂寥,幽幽照耀着素净弥漫着消毒药水病房,两人默不作声,安静病房没有交谈,只有凌乱声音蒸腾而起,她像条蛇样缠着他,还要小心翼翼避开他身上伤,窈窕身体划出艳丽弧线。
陈异出院那天,正好就是苗靖要离开藤城日子。
他情绪似乎不太对劲,却隐忍着没发作,脸色不好看,欲言又止,但是最终也没说什,提过让苗靖把那张银行卡拿走,那张银行卡被他扔在家里抽屉里,但苗靖顾左右而言他,那笔钱她立誓要还给他,就绝不会再拿回去。
脑子突然就乱,陈异神色遽变,急急掏手机给苗靖打电话,电话嘟嘟响,却直没人接,他遍遍拨,浓眉紧蹙,板着面孔,副冷冰冰气场,
最后天,波仔在病房陪着陈异,苗靖回家收拾东西,大概是晚上十点多,苗靖给波仔打电话,说她今天不去医院,让波仔留在医院,明天陪着陈异出院。
苗靖柔声跟波仔道别,叮嘱很多事情,最后跟波仔说再见,生活幸福,切顺利。
这通电话聊得很古怪,时间也很漫长,久得陈异都有点按捺不住,电话挂断,波仔挠挠脑袋,似乎有点消化不过来电话里信息,面对陈异:“苗靖说她凌晨点火车,等会就直接去火车站,家里钥匙她放在楼下信箱里,让跟你知道下。”
陈异身形僵住,喑哑应声,垂着眼睛,眼神幽黑干涸。
知道苗靖要走,他这几天在医院过得浑浑噩噩很煎熬,畏手畏脚不敢动,要他怎动?他浪荡厮混惯,孤家寡人个,没学历没背景,吊儿郎当烂人个,要他说什做什?然后呢,然后怎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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