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不抽烟,再抽起来,烟是苦,涩,呛烈。
他皱着眉头,沉默寡言抽着这支烟。
苗靖手指梳着自己长发,突然想起点什,回头看他:“对,手机里还有点东西,想让你听听。”
“什东西?”
她把手机搁在椅子上,点开那段录音。
“陈异。”唤他嗓音突然温柔又轻飘。
他脸色灰败,装死不说话。
她直接捅死他算。
身上有窸窸窣窣动静,柔软无骨手轻轻抚摸,他身体重重僵下,对这突如起来欢愉提不起兴致,但身体自发自觉在相应。
“最后次?”她俯身,柔软幽香身躯贴近他,“陈异?也时常会想起以前日子……”
变成陈礼彬,再养个陈异出来?还不如杀痛快。”他嗤笑,“老子还年轻,十年以后再说。”
苗靖打量着手中匕首:“那张银行卡已经还给你,里面有存二十万,算连本带息还给你,银行卡密码没变,你自己把钱取出来花吧。”
“你才毕业几年,哪来那多钱?”他神色愣怔,语气不乐意,“谁让你把钱存进去?”
“你都说大学拿奖学金,还自己打工兼职,工作后也也攒些,把所有积蓄全都给你。”苗靖语气顿顿,思忖片刻,又平静开口,“陈异,你记得吗?以前说过,总有天,会把欠你钱都还给你,谢谢你收留,养,给钱上大学,从这以后,再也不欠你什,扯平,两清。”
他胸膛起伏,气息烦躁:“这说,你还专程回来还债?”
略带沙沙模糊声音回荡在病房里——是之前周康安和他对话,两人聊
很温柔缓慢,灵与欲,爱与怨,都好像消融在这瞬,她主导着,他睁着幽暗眼,病床空间有限,身上衣服未解开,但掣肘才是绝佳状态。
两人衣裳凌乱纠缠在处,她伏卧在他胸膛,他吻她汗湿额头:“就这点力气?”
苗靖眼神空濛疲倦,在他怀里休息,细细地喘气,最后懒懒起身,整理自己衣裙,去洗手间清理身体。
从洗手间出来,她又是那个冷静苗靖,走到病床前,在他沉默不语目光中拉开个抽屉,取出烟盒,慢悠悠点燃根烟,塞进陈异嘴里。
出事后第根烟,陈异笨拙捏着,慢悠悠抽口。
“对,好不容易才把攒这多,正好因为岑晔事情,也有机会回来趟。”苗靖语气微讽,冷淡微笑,“真不用你口口声声不耐烦赶走,你好好把钱收着,有自己安排,等到要走时候,自然就走,这次走之后,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回藤城,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,再也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行!!你真行!真好!!”
陈异眼睛狠狠闭,再不说话,身体摊着,心灰意冷躺在病床,心头泛起绵延酸痛,针刺般。
每下,她都能精准戳在他痛点上。
单人病房安静那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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