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车到达目地,顺利上学校迎新大巴车,她给陈异打电话,说自己安全到底,他那边声音吵得要死,大概在KTV里,捂着耳朵说知道,让她自己好好生活,没多说两句就挂电话,后来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,问过句半句。
苗靖捏着那张银行卡,去ATM取钱,看到上面数字,瞳孔猛然睁大—他给她八万块钱,学校每年学费才6000,以她生活习惯,这些钱足够她在大学四年过平静又充裕生活。
只是陈异电话变得很难打通,后来他也解释过,钱不多不少,刚刚好够她过普通大学生生活,要是不够,还是要她自己去打工挣钱,钱来源没什问题,他从十八岁就开始存钱,让她放心用,就当做是最后两个月,他睡她补偿。
苗靖气得攥拳,脸色青白,点也不想谢他。
两人断断续续联系段时间,彼此情绪似乎都有些抽离,他回电总是很迟很随意,最后通电话也很简短,他说苗靖们就这样吧,以后别再给打电话,他身边有别女人,事情也忙,没工夫跟她多聊。
乎看不出离别伤感。
动车缓缓驶入站台,他大大咧咧站在她面前,身材高颀,模样年轻俊帅,双手叉腰,偏偏有点吊儿郎当气质。
“车来,走吧。”
“陈…。
“叫哥。”他松口气,“苗靖,们认识十年,挺不容易。
后来陈异换电话,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。
她默然凝视着他∶“哥哥。”
他揽臂抱抱她单薄肩膀,在她发间轻轻吻下,用只有她能听见声音念她名字,如床第间缠绵。
列车缓缓启动,她从车窗里望着他身影,目光对视那瞬,他扬眉粲然浅笑,笑容勾人摄魄,漆黑眼睛却像笼着层薄雾,浮着淡淡她看不懂情绪,像冬季雾气腾腾浮在水面薄薄冰。
苗靖眼睛眨,眼泪簌簌而下,列车加速驰过,眼前人影已然消失,那个笑容宛如个幻象,转瞬即逝。
在火车上她偷偷流十八年最多眼泪,旁边乘客面面相觑,看她年纪小小又单独出行,不知道出什事情有这多眼泪,把纸巾递过去,她咬着嘴唇摇摇头,抹去眼泪,怔怔地看着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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