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吧。”陈异懒洋洋开口,“要真是报复,哪里犯得着烧台球厅,直接给个枪子就行,再说人都逃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去,藏在东南亚那片老林里自身难保,哪有空回来管?”
“你自己知道翟丰茂狡猾,国际刑警那边也没有消息,半年前又让他逃次。”周康安沉吟,“张实那个案子,有两个人已经出狱。”
“那几个都是小喽啰,跟搭不上关系,现在还开着张实那辆车,不可能就这样冲来。”
“谨慎点总是没错。”
当然应该谨慎点,他孤家寡人没事,苗靖还
“给刮个胡子?”
苗靖果真找个刮胡刀,先用热毛巾捂下,再涂泡沫上刮刀,陈异惬意眯眼,在她微凉指尖拗起下巴,享受胡茬刮过她手指触感。
“亲下?”
苗靖从善如流,亲亲他光滑下巴。
陈异咧嘴傻笑。
“是谁?”苗靖看他眼神呆滞,“还认得吗?”
他沉默不语,似乎不知道如何作答,良久才幽幽开口:“家里人。”
“叫什名字?”
“苗靖。”
苗靖摸摸他脑袋。
异,这场火灾没有其他人受重伤,台球室毁伤空,但那也只是身外之物,现在只需要陈异醒过来。
陈异倒是做场极为疲倦且灼烫梦。
醒过来时候,他眨眨极干涩眼睛,时还不能适应眼前视觉感,看见那双肿胀憔悴泪眼,只觉得熟悉,完全没有反应过来,只是怔怔看着。
身体其他感觉还没有恢复,只有眼睛凝视,记忆,看着眼前人憔悴流泪、等到能恢复到开口说话,他第句话微弱又不耐烦。
“没死……哭什?”
“给根烟抽抽?”
她手指轻扇他脸颊,冷声说做梦。
周康安在陈异刚醒时候就赶过来看陈异情况,等陈异能正常思维说话,他又来趟,关着门和陈异说话,两人神色都有点严肃。
“那片是死角,没有监控,火指不定怎烧起来。”
“当天出入店里人也比较多,局里还在个个排查嫌疑。”周康安看看陈异,蹙眉:“你在翟丰茂身边,身份泄过密?知道你还有谁?”
陈异渐渐恢复过来点生机,模样好歹不算狼狈,眼眶深陷,下巴片森青,有点颓废消沉脆弱气质,苗靖夜以继日陪护他,本就纤细身体又瘦圈,他笨拙捏住她手腕,指尖揉揉。
“给拿个镜子来看看。”
“看什?”
“你都成这模样,看看现在有多惨?”他轻哼,“老子前半辈子没丑过。”
嗯,确不丑,只是熬这多天,骨相嶙峋,下巴森青。
苗靖红着眼睛,把湿濡濡脸颊贴在他额头。
他感知两滴冰冷眼泪,不知怎,空白心里也有些如释重负感觉。
醒!
还是那个混蛋陈异。
大家都松口气,陈异终于从ICU转到普通病房,还但需要高压氧舱辅助治疗几个疗程,促进脑功能恢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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