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异知道张实是翟丰茂心腹,也是翟丰茂在藤城执行人,陈异听人说过翟丰茂发家史,九十年代在香港帮派砍砍杀杀,传闻是以缅甸军工厂发家,再金盆洗手陆续转到港商投资人身份,如今还能看出点端倪,就剩夜总会这条线,但凡混黑,都跟黄赌毒脱不干系。
那阵子还出个事,当地有家食品加工公司经营出现问题,在银行借不到钱,通过中间介绍人向翟丰茂这里借千万高利贷,翟丰茂通过这笔贷款本息最后控股这家食品加工公司,把旧股东全赶出管理层,股东变更大会翟丰茂没出门,陈异当司机送张实和合伙人起去股东变更大会,当天全体员工闹事,陈异机警,事先看出点端倪,避开股东大冲突,这次入张实眼,颇为赞赏地夸陈异两句。
生日宴喝到凌晨两三
梦,年轻身体燥意却如炉灶浓烟升腾而起,身上因克制有细微刺痛,他想撩起她头发,把脸庞埋在她后颈,想紧紧收拢手臂,把她镶嵌进身体,想有条强力紧箍绳索,把两人严丝合缝绑在起。
小时候拧在起胆怯紧张手腕,青春期清丽楚楚背影,孤单时憔悴深陷眼窝,瘦骨棱棱又倔强小脸,淡美婉约笑容和清新柔软唇瓣,从两张床恶意到张床诡异,他不知道如何步步发酵成如今,但能明确知道,她是他十九年来,感情给予最丰富、最奇怪个人。
每个人小时候愿望,就是有人陪你睡。
夜来雨,晨时露,这夜怪梦频生,心底却隐隐有抚慰,由漆黑浓夜转至第缕曦光跃上地平线,黎明破晓半明半暗时刻,床上两具年轻身体动动,几乎是同时醒来,撞上彼此惺忪又混沌眸,时都微有愣怔。
这安静又静谧时刻,连窗外鸟儿都未醒。
他煎熬半夜在这时破防,轻轻探身,蠢蠢欲动想要个吻,她微微拧身,坦然迎接。
唇瓣贴合,刻意伪装成迷迷糊糊懵懂,游离轻啄,下下,停住不动。
陈异猛然掀被起身,姿势僵硬进洗手间,苗靖抱膝而坐,脸色微红,听见浴室水声,垂头拎着枕头回自己房间。
两人关系有微妙变化,导致家里气氛诡异到极致——陈异敢坦着胳膊穿条短裤在家游走,苗靖家居衣服没有过于保守,日常相处多几分随意,诡异是两人关系奇妙得让人琢磨不透,有时躲躲闪闪避着对方,时而冷漠时而焦躁时而忽视。
陈异生日,夜总会按张实意思给陈异万块钱礼金,陈异用这些钱包间包厢,请兄弟们吃吃喝喝,他是小弟马仔,手下更有帮从小玩到大小弟,呆毛和波仔、大勇都是二十上下年龄,跟着陈异在洗浴城混日子,特能吹嘘陈异在初中和职高那些丢人事迹,张实也听说几句,对他初中倒卖走私瑞士军刀事情颇有兴趣,打量陈异眼,说他早生二十年,也就相当于军火商命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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