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靖知道他除去每天晚上看场子,白天学散打和拳击,家里有套从夜总会带回来钢管这样器械,他开始定制自己台球杆,应该是陪人练球,夜总会有台球厅,往那扎堆人很多,虽然说台球是绅士运动,但在城市中低档娱乐场所,台球厅聚集大部分都是混混式人物,陈异在球桌上认识不少人,赌球下押也是常事,而且他烟酒都沾而且厉害,身上也会有香水味。
她会觉得心慌。
半夜四点他帮人挡酒醉醺醺回来,把苗靖吵醒,看见他发白脸和布满血丝眼睛,完全没办法把他拖到床上去睡,或者彻夜不归,连着好几天都不见他换下衣服或者半点回家痕迹,很难得打电话给他,他那边要是吆喝玩笑声,要是沸反盈天音乐和尖叫声,只有休息日遇见陈异在家,懒洋洋躺着,懒洋洋抽烟。
“抽烟有害健康。”苗靖难得正色对他说话,“吸烟导致肺癌率在80%,而且会慢性咳嗽,血管硬化,冠状动脉,肝脏、骨骼、生殖功能受损,身上会臭,容貌早衰。”
“早衰好啊,越老越有魅力,而且天两三次澡,哪里臭?”他驾着胳膊挡着眼,“你给弄块干净点香皂,每天洗完澡,滑溜溜还股子花香,臭死。”
记得,会给她点钱,给苗靖买几块糕点。
苗靖下午三点去学校,陈异也差不多那时要出门,吃完饭还有点时间,窝在沙发打开电视,把没吃完蛋糕拿过来,左右插两个勺子,就这你口口,也就吃完。
两人起搭公交,两只手扶着同个站杆,并肩站着,陈异比苗靖高个脑袋,低头瞟身边人两眼,伸出手指头在她鬓角擦,苗靖茫然抬头。
他扯唇角,吮下甜腻指尖,笑谑:“吃个东西,也能把奶油吃到头发上?女出门前不是都照镜子?随身都还带着镜子梳子。”
每个女生天生都会抓重点。
苗靖挠挠脸颊:“架子上不是有香皂?”
“那是香皂还是香水皂?人家都贴到身上闻,说娘炮。”
“没有味啊。”苗靖抬手闻闻自己,“谁
“哪个女生会这样?”
“哪个都会这样。”陈异闲闲道,“学校那群女,夜总会……”
后面话他没说,极快抿下唇,夜场鱼龙混杂,环境跟重点高中学生不样。
苗靖神色微动,眨眨睫毛,也没说话。
陈异上班那家夜总会在当地有些名气,是个翟姓老板产业,阔气如城堡,格外气派又辉煌金碧,演艺大厅、KTV、酒吧、雪茄红酒屋应有尽有,招待人群三教九流,内保般都是退伍军人,五大三粗有气势,陈异身高187,宽肩修腰穿西装格外撑场面,面相眼神都有股桀骜不好惹气势,谎报年龄二十,口舌不多但机灵,跟人打球喝酒,先看人眼色背景,凭着从小野惯那股劲,也丝毫没有点怯意,还把波仔帮不念书人带进去,泊车小弟,监控室,赌场茶水室,以赚小费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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