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六年前吧,那时候为争地盘,几伙人打起来,抓不少人进去,们跟那个张老板也进去,正好是严打期间,都判刑,们这还算好,有案底才麻烦。”
苗靖皱眉,目光雪亮:“陈异也参与?你这几年都和陈异在起?”
波仔呵呵笑:“也没有,张老板倒台后,大家都没事做嘛,异哥自己出去混两年多才回来,后来赚点钱,开这家台球馆,又跟着。”
陈异从初中开始就是台球厅常客,到职高时球技就在学校所向披靡,那时候他就靠赌球生活,现在这家台球馆开两年,从早上十点,有时候到凌晨两点才打烊,陈异和波仔起看着,好在收入还不错,盈利基本是两人对半分,算是陈异对波仔照顾。
“台球厅就在职高后门那条街,往前走,你去就知道,今天周末,店里挺热闹。”
窗,打开空调。
车子停在楼下,他坐在车里等会,又出去站在路边抽支烟,抽完烟,拉开副驾车门,摇苗靖脑袋,碰到她坠感沉甸头发,冰凉凉:“苗靖,醒醒,回家睡。”
她睁开困倦眼,伸个懒腰,下车跟着陈异,他高大身形走在前,她迷迷糊糊跟在后-
苗靖回来事,大家都是从涂莉嘴里听说,波仔知道后去问陈异,陈异淡淡嗯声,说她回来上班,波仔眉开眼笑搓搓手,说应该和苗靖见面吃个饭,陈异没搭腔,凉凉瞅波仔眼:“你老婆都娶。”
“异哥。”波仔摸鼻子,“那都多少年,对苗靖纯粹是朋友感情。”
波仔这说,苗靖真动心思,去看看那家台球厅,职高后面就是条热闹无比老学生街,附近还有个新建大专分校,跑来这边来玩人不少,苗靖看见路边竖着个白色灯箱,上头只写三个字——台球厅。
道往下长楼梯,大概是地下商铺之类地方,头上射灯照着,楼梯两侧跳着彩色霓虹灯,往里走,扇窄窄敞开玻璃门,里头豁然开朗,灯光明亮,长型空间摆着几张绿色球台,后面墙面镶着镜子,显得空间明亮宽敞
波仔父母离异,从小和奶奶生活,奶奶家就在陈异家附近,小时候就认识苗靖,初中又同校,虽然说话不多,但时不时也能见个面,其实关系还算不错。苗靖……那时候苗靖很安静,眼睛清霜似,模样也越长越漂亮,盘条靓顺,就是最廉价土气衣服穿在她身上,也有股矜持淑女气质,那时候陈异身边兄弟,有几个眼睛没往苗靖身上瞅过。
如今波仔奶奶已经离世,波仔结婚住在别处,也很少再回那片没落居民楼,陈异不主动招呼重聚事,波仔想着老邻居,趁着出门办事功夫,过去见见聊聊也无妨,跟苗靖在附近糖水铺坐会。
苗靖看他走路姿势,有些诧异:“你腿怎?”
“打架,根钢筋刺进去,跛。”波仔笑笑,“哎,还行,不坐牢就不错啦,知足。”
“什时候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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