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好。”
“叫她苗靖就可以。”
陈异腮帮子嚼着烤鸡骨头鼓鼓,骨头渣扑哧吐在桌子上,副无法无天样子,陈礼彬低着头,在旁边慢条斯理喝着酒,魏明珍热热络络把话题划过去,招呼家人吃吃喝喝。
那时候苗靖长得不好,头发枯黄潦草,身体干瘪纤瘦,气质模样都像麻木不仁小老太太,但那双眼睛漂亮,像汪清润宁静泉水,不若魏明珍那样俗气艳丽,鼻子嘴巴也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,要等她慢慢出落长大。
苗靖八岁,陈异也才十岁,苗靖二年级,陈异四年级,两人相差两岁,其实也不到两岁,只差十六个月,陈异生日是12月24日,之所以记得这清楚,是因为后来平安夜圣诞节在国内已经变相成情人节,苗靖出生在后两年4月1
,轰隆隆音乐传出来,魏明珍看苗靖好奇盯着,颇为自豪解释:“你陈叔叔是个电脑迷,在电脑前坐下就拔不起来。”
魏明珍在这家里考察过个月,很自来熟,副女主人姿态指点苗靖换鞋,洗手,去沙发上坐,再去厨房烧水泡茶,顺便问中饭吃什,她可以下厨,也可以出去下馆子。
男人很有礼貌,打开电视机,把遥控器塞进苗靖手里,陪着聊两句,他名叫陈礼彬,是供电局职员,前妻前几年去世,有个儿子叫陈异,比苗靖大两岁,今年读四年级,苗靖既然跟着魏明珍过来,转学手续他帮忙办,就跟陈异个小学念书。
苗靖睁着清凌凌眼睛,点头,再点头,乖巧说好,知道,谢谢叔叔。
没多久,陈礼彬自己进房间,在电脑面前坐下,过会魏明珍端杯茶进去,也凑到电脑面前,坐在椅子扶手,两人耳语几句,而后房间门被关上,留苗靖个人在客厅看电视。
她仔细打量屋子,家里卫生有些潦草,但细节出可见某些端倪——家里茶壶水杯很文雅精致,电视机防尘布是手工针绣,披着细细流苏,墙上挂着她看不懂色彩朦胧画框,落灰空荡橱柜里残存着几只可爱瓷娃娃——细枝末节里依稀能感觉过去女主人残存气息。
魏明珍从房间开门出来,拨拨焗过油卷发,陈礼彬还在电脑面前坐着,魏明珍解释说他在炒股,问苗靖要不要道出门,她去买点楼下买点熟食,苗靖眼睛盯着电视机画面声不吭,后知后觉听见关门声,反应过来她妈妈已经下楼。
第顿饭就在家里吃,有熟食有炒菜,还有瓶白酒,桌子摆好,马上要动筷子,有人开门回来,是个男孩子,玩得满头大汗,站在门口换鞋,看见屋里几人,眨下眼睛,也丝毫没有异样,自顾自在端碗在桌边坐下。
是个长得很好看男孩子,穿白色短袖衬衫,衣服沾灰,后背泛黄,长睫毛垂着时,莫名觉得这男孩很干净,再往上掀眼,看他双顽劣不驯又硬得像石头眼睛,在孩子堆里不是个好惹角色。
“这是儿子,陈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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