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深则有些慌,怕她会为此怄气,斟酌着说:“待会儿自己说与你,不许问他人。”
“哦。”她乖巧点头。
阿去嘿嘿笑两声,手便伸去景深那儿,搓搓指头:“上回在城门处是帮您,您看是不是得意思意思?”
城门处?
景深想起那日他被人追时是教个
然下刻,道黑影径直蹿过来,抱紧景深身旁夏意,而夏意,被他吓得松手……
景深看着那人,懵瞬,顿时怒不可遏,欲要伸手拽开那人时自己也被人拦抱住。
“世子爷息怒,那是阿去,阿去——”
阿溟声音落下,那端穿着男子衣裳阿去才松开夏意,脸欢喜问:“小意可还记得?”
她懵着脸,好会儿才缓过来点点脑袋,问她:“你为何会在京城?”
就是你说过有石榴点缀菊糕?”
“嗯,”往小亭去石阶微陡峭,他将她手握得更紧些才接着说,“以往只听旁人说过好吃,去岁重阳时才自己吃过,若不是不能久搁,早就送去若榴给你。”
说话间到矮陂平阔之处,才见后头还有两排屋舍,门口那个戴着帽儿人正是两人入园时就见着小花匠,见来人后折回屋里,不会儿就出来两个青裳姑娘,手上各托着盘糕点朝小亭里去。
夏意正扶着凭栏惊叹,菊园由上往下看比穿梭花间还要好看,若榴花全都生得零落,除夏日里榴花是密密片,其余时候再难寻到大片花地,如今见着诸色菊花倒是饱眼福。
景深从身后叫她,迟迟吾行才回去亭桌上,托盘里才将做好菊糕还冒着热气,上头果真缀着透红榴颗,捻块吃两口,发现菊糕面上所覆乃是极细肉丝,凭着仅有厨艺尝出糕点是由肉与秫面杂揉做出,对它赞不绝口。
“天下之大,四海为家。”阿去骄傲地拍拍束紧胸脯。
景深也呆愣愣,带着怒意拳头缓慢松开,这时阿去已转过来看他,啧啧道:“早就觉得景兄弟气度不凡,竟没想过有这个显赫身世。”
夏意转去看景深,忽然发现她压根不知他是何身世,从未听他提起过,更未想过,只知他是个富贵人家少爷。
遂问阿去:“什身世?”
“嗯?”阿去缩缩脖子,不解挠挠耳朵。
另盘是印着花重阳糕,糜栗粉与糯米粉拌蜂蜜做好,两样皆只有两三枚,她不过吃几块其余都教景深吃进腹中,还辞严义正道他是为待会儿她能吃更多东西。
夏意可怜巴巴地应下,出菊园才笑盈盈说:“忽然觉得那鳝鱼挺好,替省下肚子。”
景深这才笑,又带她去近处山水堂看预备在重阳时卖菊灯,今日这处尚且只有寥寥可数几人在。
玳瑁灯、五色珠串流苏珠子灯、细眼罗帛灯……
夏意再次眼花缭乱,见着个做工精巧灯便要甩甩景深手,景深总觉得手要被她甩脱位来,但还是欢喜牵着她,仿佛世间再没什能把他二人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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