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来,院里村正和易家二叔也都回屋来跟人说话,夏意便退到院里。
她跑去景深边上质问:“那草又是什时候插来头上?”
景深头也不抬,哼哼道:“反正有人给你摘下来,
出去,这事儿也就翻篇儿。
到外头时,夏意已重新封好纸袋儿,抱着去易寔面前道谢,易寔面上漾着清浅笑意,瞧上眼院里逗猫儿景深,勾唇角问:“跟他和好?”
夏意眨巴眨巴眼:“你怎知和他吵架?”
“阿宝早就同说,整个学堂人都知道你们吵架事。”
“……”夏意撇撇嘴,心想还得再给阿宝戴几朵小花儿。
“你是不是——”小满再度欲言又止。
“是不是什?”夏意问小满,看她不高兴地瘪嘴慌张些,“你怎?”
“三哥人很好。”
“知道啊,怎突然说这个?”
“三哥快十八。”
点头。
***
因易寔回来,里正家这早竟都没下田去,个个儿都喜洋洋坐在院里或是堂屋里头跟来人谈天儿。
许是因那日河畔边交谈,景深总不愿正眼瞧易寔,在人前敷衍几句后就缩去角落摸猫儿,易寔也乐得如此。
然而才和夏意说几句话就教几个小孩儿围住,无奈之下让小满给她取东西去。
“头上是什?”易寔忽然问,说着手伸将去她头上,摘根绿油油草下来,满脸好奇,“这是姑娘家新稀罕?”
夏意:“……”这不是,这是景深插在她头上。
想着她转头看景深,哪想直直对上他眸光,此时景深就像被逆着抚过毛小兽那样炸毛,凶巴巴瞪着她。
她没来由阵心虚,转回身又跟易寔说几句院外才又来人,不是别人,正是她爹爹,原早间去杏子坞取酒就是给他最得意学生送……
易寔时哭笑不得,他人凑这热闹便罢,怎先生也来?他这只才考完,结果若何还不得知就如此,考上又该如何?
“……”
夏意先是头雾水,尔后眼帘低垂,软声说:“还知道你二哥快二十。”
“小意——”小满拖长尾音叫她,无奈恼丧却又不敢挑明,毕竟这话只是她娘让她提及,若是惹三哥和小意不高兴又怎好。
“嗯,这个糕点好好吃啊。”夏意转话锋,边取块往小满嘴边凑。
本不乐意小满在唇瓣挨着那块糕点时就屈服下来,小口吃着,闷声说:“屋里潮,出去罢。”
往偏堂去路上她问小满:“易寔说是什东西?”
小满努努嘴,语气微酸:“三哥对你可好,听说府上有石榴味糕点,回来时特地给你捎大包呢。”
夏意听后时不知滋味,寻思想拿什还他人情。
小满看她沉思模样,忙说:“就是瞎拈几下酸,三哥说这是谢你,之前你不也给他做软锅饼和千层馒头?”
“可那是景深帮着做……”说这话时小满已将包沉甸甸糕点交到她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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