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意虽不尽兴,却也没再好意思让他推,双手握着边秋千绳索,脸贴在手背上看景深,他已蹲下去按旁傻站许久小福宝,然后对福宝笑……
这下她又悄然委屈起来,他对着福宝笑嘻嘻,对着她就凶巴巴,于是又可怜兮兮地自己蹬地荡起秋千来。
“要帮你?”
道轻缓平稳声音在上方响起,夏意手扶着粗绳仰头,阿溟正埋头用双鹿眼盯着她,她怔愣会儿,面颊上小
戳戳便戳戳……夏意这次再没留情,在景深眉心戳戳点点几下才算饶他,却见崔祜盯着他二人笑,有些难为情地走开。
这事过景深才试探着问几句崔祜与若极师父是否有过交情,未得出究竟他才作罢。
临走前,崔祜叫住景深,今日他着实是欢欣,尚且笑着:“还不知小少年名唤什?”
如今他最怕便是有人问他名姓,于是他只说:“崔先生叫阿深便是。”
这才抬着厚木板子往回去……此后日,景深遵守诺言将阿溟从房顶上叫下来做秋千,两人齐心,夏意鼓劲,到傍晚就做好来。
地就听门外小姑娘道谢声:“有劳崔伯伯。”
崔祜看去扶着门框夏意,点头笑笑,待景深将木板搬去院里时他才问起方才话:“小少年如何得知‘延祚先生’?”
正中下怀,景深顺势将他在观文堂内见到那幅画事说来,末婉转提句想再瞧瞧他画事。
崔祜便领着两个小孩到采光最好间屋子里去,比先生书房置放还要简单,铺开几幅画给二人瞧瞧,夏意个劲儿地夸赞,景深笑她时还问崔祜几句笔性墨情。
显然崔祜也因二人举止欢欣不已,笑着说话时气色更好,谈至兴头感慨来:“可惜只介寒士,藏书是不成,”他依旧派喜气,继续说,“不过今人书画里,这儿倒有幅妙笔。”
次日夏意就在上头待整日。
坐在秋千上晃悠晃悠腿,蹬不高便只好央求景深来推她,景深便任劳任怨地去她身后。
秋千架在梧桐树上,荡得高便能看见井亭上茅檐,夏意便想着再高点许还能看出院去看见河岸与山,于是央后边人再推高些。
哪知景深推着推着就闪过身,叉着腰微喘气:“你在上头玩整日。”
早间玩不够,从悬杪堂回来后还要玩儿,他胳膊估摸着都瘦圈。
说完他去架上取个长筒下来,虽是搁在柜上,却未蒙尘,甚至还锃亮锃亮,看得出主人家珍视。
揭开竹筒摊开画轴,是卷素绢长画,入景深眼帘他便觉着眼熟,待慢慢从画首看去卷尾,见到跋尾时心中波澜更深。
当真是若极师父画。
“哇——”夏意惊叹时恨不得凑去画上看,下刻便教人戳着眉心往后推,边还听罪魁祸首道:“当心口水滴在画上。”
夏意气鼓着瞋他眼,面颊却臊红片,不知是羞是气。景深忙又拍拍自己脑门儿凑上前去:“你若不开心,便教你也戳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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