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煦压下喉咙里声笑,又问:“那等她及笄呢?”
“她及笄……也快回京。”景深心跳平静些,说到回去事时竟胸口竟有些闷。
“你回京就不稀罕她吗?”
“稀罕啊,回京后还要将好东西全都送来给她。”景深抓抓耳朵,“你说姑娘家都喜欢什?你不
“怎这般上心?阿圆你都不爱理睬。”
“阿圆有爹娘阿兄们疼,哪儿还需得上心?”
景煦啧啧声问:“你不会是稀罕上小姑娘罢?”
“自然是稀罕。”少年黝黑眸子泛着些光,笑起来,“她虽看起来傻乎乎,其实却是个心灵手巧。”
景煦听后愣愣才嘀咕:“又没问你她是个什样姑娘。”
景煦舒气,问他:“可是比在京中时自在?”
“嗯,难怪你总四处跑。”景深顿顿,想起白日里疑惑来,“你认得先生,那爹爹也认得他罢?”
“自是认得,认得他时才九岁,那时母妃才去,还是母后送到宫外与四哥小住时认得。”当然还有个交好缘由,不过好似不该说。
“先生果真早就知晓身世啊。”景深感慨道。
“晓得你身世也不会优待你。”
尊处优侄子,如今做起这粗累活来哪儿还像个世子爷,这想,他也觉得兄长给景深惩处重些。
夜里躺去景深床上时这感觉更甚,床板比石头还硬,屋子燃着盆火也久不见暖和。
“景深,这下你睡吗?”景煦睁大眼看着泛着橙红暖光火盆。
“嗯。”景深不耐烦道,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问这话。
“……”景煦语塞,裹紧身上被子,“你住在这儿开心吗?”
“噢。”
“那你可想着要娶她为妻?”
景深滞,耳根子突然烫起来,登时抬高声音:“你少胡说,她还未及笄。”
可毕竟是深夜里,少年声音依旧是按捺着。
只有他心跳声按捺不住,怦怦猛跳着,唯恐叫这个长舌景煦听心跳声去。
深有此感景深却还要顾及面子反驳:“先生待很好。”
“哦。”景煦不信,随后心里拨起算盘来,“今儿见着夏意小姑娘,真是个可人姑娘啊。”
景深心想可不是,良久又想起他日里话,问:“你当真见过小时候她?”
“嗯……见时候约莫是三两岁,是个小豆丁。今儿门开时见是个出落得水灵姑娘,还感慨许久,眉眼间跟她娘有几分像。”
景深原想问问他还认得夏意娘事,可转念想都与先生相识自是见过,遂话出口时又成问夏意:“是不是那种胖乎乎、软绵绵小团子?”
开心?
暗色中,本还不耐烦景深也睁开眼,渐渐感知到暗夜里微弱炭火光芒。
他来若榴这许久,好似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,他细想想,低低“嗯”声。
“你开心什?乡间景致好或是这儿人好?”
“人好。”他脱口道,后又说,“景致也清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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