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聪明罢,你单噫声就省得是什意思。”夏意继续笑得高深莫测。
景深茫然,什……什意思?
“你不是要和说你合计事?”她又提句以昭示她脑袋瓜聪慧。
方才景深出堂屋去她还未觉察他意思,后久不见他回来才想明白跟出来,果真见他在树下等着自己。
这般曲折心思,景深自然揣摩不透,不过两人还是坐去井亭底下,个耳语密言,个托腮细听。
***
跑出屋景深往后瞧瞧,见她没跟出来便放心去梧桐树下叫声阿溟。
“问过吗?”
“问过,明儿能用。”
“那明日日出,你来窗前叫。”
来夏先生几句责备。
村正笑着,也问:“是啊,夏老弟,就在村里学堂念不成吗?”
这时候易寔笑,开口问:“爹,不是您教考功名去吗?若留在学堂能考,作何还要去考那生员?”
村正听得云里雾里,干脆摆手:“不过认得几个字罢,你们说这些概不知晓,不过有先生话也不愁。”
末村正又问起学堂里其余几个和易寔般大人学成哪样,好歹是个村正,管得多亦属常事。
好会儿才静下来,只听夏意紧张兮兮声音在问:“要是不成呢?”
谈天说地滔滔半晌景深假意痛心:“你不信?”
夏意却当真,连连摆手补救道:“信,你定可以!”
志得意满景深便跟个长辈似拍拍她肩膀:“好,回屋去罢。”
“是。”阿溟应允,心底琢磨着怎自己还是像被使唤着,可世子爷昨日与他说话有理有据,谈不上使唤。
“都立冬,你也别总坐在树上,回去吃角儿才是,你不是有钱?”
“……”阿溟沉默,若世子不说最后句还当是在关心自己,最后句出来分明就是在嫉妒他。
嫉妒如今他比他有钱——当初来若榴时用马车卖得好些,王爷说这也归他。
沉默之际景深忽听夏意在身后叫声他,转过头去便见小姑娘笑得脸高深,不禁抬抬眼。
易寔听着没趣就看去角落里立着两人,高矮正嘀咕着。他忽想,若他真考得廪生去省城读书话,此后便再难见到亲戚友人罢?来岁春日院试,此后便离若榴读书,再年便逢丙辰年,秋闱试后也不知会去何处……
他垂眸想着将来事,愈想愈觉得胸腔里闷然,似有波涛在翻涌,也不知是哪根筋搭得错,时之间竟丝毫不愿考那什功名。可爹娘、奶奶期许他都还记得,但凡得银钱都替他攒着留作赶考钱财,他总不能辜负这期许。再者,他又偏头看眼夏家父女……
景深见易寔又看过来,推推夏意胳膊,夏意带着笑看去,惹得易寔也平静下来,牵牵嘴角。
这旁若无人“眉来眼去”,看得另个人眼睛疼,忙阴阳怪气地噫声儿跑出屋去。
夏意不解其意,只继续听屋里人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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