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话要
他等
人还没来
？已是昏昃之际，若是有人来接他早该来
罢……
秋风中坐着少年忽打个喷嚏，不过仍是不死心地看着东边儿，夏意悄声走去坐在条凳另
端。
景深这才回头，兴致缺缺扫眼她微红眼圈：“哭得够？”
她敛敛眉：“你坐多久？”
“从先生出去后就坐这儿。”
“嗯？”她想想摇头，“不成，爹爹说无功不受禄。”
景深嗤笑声，低声道：“见什外啊，你之前不是说
住在你家就是你家人，替你买两册书又怎谈得上是‘禄’呢？”
夏意垂眼帘儿，看看凌乱书摊，觉得这话好似挺有些道理……
***
虽有景深宽慰过，却抵不过她这回是真难过，回去车上路上都抱着膝盖不说话。
还哪儿去。”
果真不允她，夏意嘴角撇，对着先生眨巴起眼睛来，泪汪汪要哭似，景深从书架子后头绕来便见着这幕只当先生凶她，当即就要去宽慰她。
却听先生叹气，摸她脑袋和蔼道：“这回装哭也没用，听爹爹话将书还回去。”
这下夏意是真蓄泪花，接回两本书往西面儿角落去。
景深还未见过她有这般垂丧时候，就连刚刚被先生当街训斥时都还甜兮兮地笑，这会儿当真可怜巴巴。于是想着与先生说些好话，哪料才叫先生两字就得“多说无益”几字。
他说话时有些落寞，夏意将欲问话斟酌几番才问：“在街上时……可是你认错人？”
“不应当，肯定那人就是他，记——”景深说话时从门槛边捡块石子儿丢去远处，看见不远处河岸时突然打住话。
几日前他见着那个河畔打水漂人……也是阿溟。
霎时面色僵，脑内像是教人打通似，将近来事串将起来，譬如那三个村妇转变、凉夜里喷嚏声以及碎瓦之事……
“你去哪儿呀景深——”
夏先生几度想劳林大兴掉头回趟襄云，不过还是忍住，继续看摊在膝上书。
却不知小姑娘因他这举动更添几分神伤，回去就钻进屋里抱着棉花枕闷闷不乐地掉眼泪。
啪嗒哭好半晌才觉腹中空空，想起晌午时没吃完百合面有些后悔，再怎不开心也不该浪费粮食……坐在床沿上揉揉肚子才出门去。
外头天色阴阴，风追着梧叶在院里哗啦啦跑，大敞着院门前少年坐在条凳上。
清瘦背影在瑟瑟秋风中显得有些单薄瘦脊，夏意看好久才想起来他这是要家去。
唉，这先生，真古旧呆板。
说不通先生，他只好又跟去小姑娘那儿，夏意正对着书苦恼，原本只有七分想要，不知怎教爹爹回绝后就有十分想要……
“你、你别哭啊。”
“没哭。”
景深看，可不就是眼圈里包着泪，这委屈模样真该教先生看看才是，想着他主动替她将两本书藏好来，转头在她耳边道：“回去前偷偷给你买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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