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经过大皂荚树下时,又从上头掉小串皂荚下来,只是这回落在夏意头上,原本昏昏欲睡人个惊醒睁开眼。
要抬头时教对面人按住,低声道句别动才伸手拣下来,她这才抬头,小皂荚在景深指尖转个圈,才安稳躺好在他手心里。
“诺,老树送与你,收下罢。”
她愣愣,尔后笑开来,接过皂荚丢进小绣袋儿里与来时落那串作伴,听着李叔小调回若榴。
驴子缓缓停下蹄步,长“哧——”口气,景深伸展下腿脚道:“再多坐会儿全身都麻。”这看来,他来若榴时坐那辆破马车实在谈得上舒适。
“家里是没,但叔伯家里有许多手足与姐妹。”
说话间两人到老柳树下,爬到驴车后头,来时装石榴竹筐全空摞在起,板车上比来时宽敞许多。
夏意学来时那样坐在边边上,这时却因摔那跤坐着屁股疼,看着脚下踩着层草料,灵机动坐去上头靠在板车边上,舒适许多。
指指对面叠草料教景深也这般坐,李叔在前头笑:“你们二人倒像是亲兄妹。”
今日好似教好些人当作是兄妹。夏意看看李叔,又看眼相向坐着景深……他这般好看,人说她是他妹妹,那她也也很好看罢?
带两人去渡云桥外不远小茶棚底要三碗百合面。
春秋仲月采来曝干百合根,捣筛和面,浇上几滴油便成。
夏意每回来县里,都惦记着茶棚婆婆家百合面,不论什时节来茶棚都张着,除卖茶再就是百合面。
这时候用完面连面汤也是用得干干净净,放下碗时李叔已经去喂驴子,只有景深撑着下巴定定看着她。
被他看得有些气虚:“你看什?”
“你下车跳跳。”
“才不。”他轻易跃下驴车,这回没
她揪着袖摆掩唇偷笑笑,心头有些微自得。
虽是在九月,午时日光底下暖意融融,夏意就将头埋在膝上,对着指头拨弄会儿裙摆就困。
摇摇晃晃驴车上,景深胳膊肘在膝上看着小姑娘脑袋,头乌黑头发,教人看就想顺顺,只是上头无甚首饰,只有根磨得光洁木簪子在。
又偏偏脑袋看她耳垂,回想起今日她在耳坠儿摊前神色……唔,她说石榴红耳坠?倒是很喜欢石榴。
来时路上说笑路,回去时却是安静得很,李叔不习惯地挠挠耳朵,自己低声唱起小调来……他半生无甚喜好,唯独喜欢听曲,每回去县里都要听场才行,咿呀哼起小调来周身便多平日见不得柔情来,更显安闲。
“看饿鬼转世。”
夏意脸绯红些,起身来:“盘中餐皆辛苦,你不能笑话。”
他追上她:“没笑话你,是觉得你吃饭可爱,有个与你般大妹妹,吃东西时都板着脸只吃点。”不过比你吃得好看些。
是以看见面汤都喝尽姑娘……倒是挺新鲜。
夏意教他话转注意去,问他:“你家里还有姐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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