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意扇扇眼睫,又叫他声,他果然还是没听见似,本想着揪住他衣袖晃晃,可伸至半道就又缩回去。
景深约莫是余光瞥见这动作,心软些回头,眼便见她笑眼盈盈。
他想起在宫里顽时,景圆就是牵着景和袖摆撒娇,不管景和有多生气,这时定会消气牵着小姑娘回宫。
彼时不懂有甚威力,这时候见夏意笑吟吟讨好他模样忽地就明白……只可惜,这位小姑娘并未揪住他衣袖晃。
看他转头,夏意笑:“明日给你做苍耳饭可好?”
小满娘再展嗓子,问道:“眼皮子抽抽什呢,还不给你爹他们送早饭去。”
“欸。”小满应声,和她嫂子道往打稻场上去,给连夜打稻男人们送早饭去。
景深则教易家两个妇人抓着问起名姓来,问他家住何处,家中几口人话,问着问着又过来几个也是往白头去妇人、阿婆全瞅着他。
少年心头被问得烦,面上却还端着教养答她们话,眼神不时溜去夏意那儿看上眼,她不出意料地走在易家兄妹俩边上笑闹着。
心底渐渐蒙上层烦闷,应付完那些妇人阿婆后便退到最后去,或踩或踢着道边儿花草。
人道谢,欢喜接过尚且热腾腾馒头,取两个塞到景深手里后又转头询问易寔可吃过话。
易寔点头:“用过粥才来,怕老段叔家狗醒得早,又把你吓着。”
“早便不怕大黄,再来它已经老得不愿搭理。”
“不怕大黄,小黄你总怕。”
夏意听便笑开,此时天已蒙蒙亮,景深听着二人你句句,低头看看手里馒头,别过脸不屑地咬上口。
他轻飘飘问:“嗯?”
“方才是粗心,将你落下这许久才发现,以后定不会。”说着她举起几根指头来立誓。
景深便含蓄着嘴角踩草,顺便拿“走路像螃蟹”话气她,她只乖顺地改成面朝前走。
前方兄妹俩再回头时,见到便是两
他定是吃得坏才会随她去什白头。
许是教人念叨耳朵烫,夏意鬼使神差地停步子,转身见景深神情落寞地走在最后,忽然心虚,与小满耳语声就朝景深跑去。
景深见来人微抿抿唇。
她退到景深边上,仰着头看他,像小螃蟹那样横着走:“景深?”
他踩倒根深秋倔强长着草,偏过头去看已收割过稻田。
到里正家时,小满与她娘、二婶、大嫂也收拾好来,同往泥场方向去。
夏意见小满两人就凑拢说话去,景深见易寔也插不进嘴时,才笑着去问夏意:“们走着去?”
“嗯。”夏意恐他不乐意,比根指头似是许诺道,“不远,不须个时辰就能到。”
“……”可真能走。
小满那日在门前只看见景深侧颜,加之那时候景深脸上还有伤,便没把人看清楚。这时候天亮,她遂才将人看清,心底啧啧几声儿,心说这人居然与他三哥般好看,朝夏意挤眉弄眼几番,却教她娘给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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