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辈叫景深,尚无字。”
“嗯!芝婆婆,今儿煮花生。”她进屋招景深,提匣在他手上提着。
芝婆婆见小丫头身后还跟着人,初时还未反应,后瞧定才疑惑声:“咦……这不是阿寔?”再又和景深道,“倒记不清你是谁家孩儿,只记得见过。”
“芝婆婆,您可是记错?他是近日才从京城来。”
“噢?京里来……”芝婆婆喃喃,靠在垫着毯子交椅上。
夏意取出花生放去她手边儿搁针线篮子桌上:“还热乎着,煮得可烂,你尝尝看?”
再之后,他趁夏意洗锅时又偷吃两粒炒花生,比之方才咸香花生,他决计更喜欢炒花生些。
拾掇毕夏意还不忘教景深哪般灭火,景深再三点头后二人才收好提匣出门去。
往学堂去路上见着好些人,凡见着夏意都会问问旁景深是谁人。待路过吴阿婆院前,夏意想起阿婆那“大姑娘”说辞,梨颊微涡生。
***
“这是哪儿?”景深打量着眼前破旧老院问夏意。
花生入锅,添八角、小茴香与几匙盐搅和搅和,水沸后控成小火,约莫煮刻钟她便找热水泡另份花生去。
那边锅里又焖好会儿,这边捞出花生也晾干,她转头央他:“景深,你能帮帮?”
“嗯。”
“将格子里那两只木碗儿洗洗给。”
他照做,而后便有碗带着淡淡咸香花生到他手上,瞧上去比才剥出来时饱满得多。
“好……”老人笑逐颜开,才吃几粒几夸她不下十句。
放在往日倒还好,可今儿个景深在跟前,她便不好意思起来,抓抓耳朵转去说些别话。
这时忽听芝婆婆“噫”声,随即转头问安静坐在旁景深:“少年郎——”
蓦地被叫声,景深学着夏意叫她声芝婆婆。
芝婆婆又瞧他两眼,问他:“还不晓得你名字,老太婆可能问问?”
“是芝婆婆家,芝婆婆便是教习刺绣人。”她边说边推开柴扉。
芝婆婆是外来人,所住院落其实系李叔家老院子,自是比后建夏家小院破旧。
“原你是在学刺绣?”他只当她是绣着玩。
她堆堆鼻尖:“嗯,娘想学。”
话音未落,屋里头声颇显老态声音:“可是小意来?”
夏意又嘱他:“你再寻只大碗儿扣上,炒花生去。”
“嗯。”景深捧着小碗去案台上,找到只大碗准备扣上时却又嗅到那浅浅咸香味……遂回头看眼夏意,她已将炒锅支好踩在小杌子上要动工,原她炒东西时也要踩着小杌子,可真矮。
景深感叹着回头,放心大胆地拣粒花生米丢进嘴里才扣上碗。
煮过花生入口,皱皱红衣皮在唇齿间溅出爽口汁水来,口感酥烂,比甜粥好……不过带着伤吃咸疼些。
不到半柱香时候花生便炒好来,香味比起煮花生只有过之而无不及,景深肚子忽地猥琐叫起来,好在教别声音盖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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