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深:“……”
作者有话要说:QAQ前期视角会常切换,想对比心境制造些微妙
“从未教人欺负过,往后更不会教人欺负,如今不过倒楣些,等归家时早便没事。”
夏意愣,脱口问:“归家?你不是……”说到半,后头几个字就被她生吞回去。
景深接上:“无家可归?”
“……没这般想。”她小心看他眼,指尖花生却要教她磨得平。
“先生那时只说是‘暂且无家可归’……”看她脸费解,他解释来,“来若榴是因做错件事儿,父——父亲气怒之下就将撵出来,所以待他消气就会派人来接回去。”
景深不再言语,夏意便认定是这般。原来错才不在景深那儿……
她昨儿却偏听那几位婶婶面之词跟景深怄气。他分明好心却落得五人拳脚相加,若非功夫好些早教人打得缺胳膊少腿。
愈想愈止不住后悔。
他才十五岁便没家,如今连摔个盘子都愧疚难安,今日若没将话说明白,自己还要拿他当讨厌人看……岂不是更可怜?
“对不起。”她头像是要埋进装花生碗里,低声和他道歉。
先生说那事是被冤枉。”
她停下动作:“嗯?你没打他们?”
“……”景深噎噎,“打是打,可那是他们几个欺人太甚。”
“他们三人先打你?”
他忍不住吃几粒花生米,放委屈声调:“岂止三人,有五个。”
夏意听过后,耳尖比花生红衣还要红,难怪他瞧着不难过,原是她直会错意,咕哝着认错:“是太笨,胡思乱想许多……你莫生气。”
小心翼翼模样景深都笑笑:“为何要气,现在确实是无家可归。”
她呆呆点头,好久才问:“那你家住何处,为何会到家来?”
“家住京城,至于何故来你家,也不知。”不过看先生……许是父王认得人。
夏意则在听“京城”二字喔圆嘴巴,尔后装作不经意地挠眉心觑景深,景深觉察回看她眼,她忙怯怯缩回视线苦剥花生。
景深看着眼底脑袋,忽觉罪过:“又非你打,哪儿需你赔不是。”
夏意仍垂着小脑袋,将昨日旧话重提:“往后不会教人欺负你。”
真不知姑娘家脑袋里想着什,都见识过他打过人,怎还觉得是他被欺负?他装模作样不过是想教她别跟自己置气啊……
无奈并着难堪,他唤她声:“夏意?”
“嗯?”总算有反应抬头。
“五个?他们作何要打你?”
景深皱眉,不为人知地难堪会儿才与她解释,不过用是避重就轻说法,还稍改改细枝末节。
“昨儿出去走时无意间听那几个小子合谋要来偷你家屋后柿子。”是以……是以他们说是柿子,而非世子。
因着场驴唇不对马嘴交谈打起来,景深忍住不气闷。
“然后你就教训他们,他们恼就打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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