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太子和她也近有半载未曾说话,见她穿着条杏子红花笼裙,低眉顺眼贴着粉墙站着,把软轿停下来。
春天也只得道出实情:“当时在红崖沟受位胡姬照料,这位胡姬如今就是殿下府中舞伎,偶尔会来看看她。”
“既是相见故人,何必在角门寻她,直接进来即可。”太子失笑,当即招呼春天入府,“来吧,进去和她说话去。”
春天低头说不敢,太子又见她手中捧个精巧番式小盒,笑道:“连送人东西都带来,还不跟着进来。”
太子妃见太子领着春天进府,心头惊诧,又见春天牵扯出
薛夫人惊诧,疑恐自己听错,那清秀小内侍道:“奴才听太子妃吩咐,确是指给夫人屋里小主子。”
春天见那匣宫花,看看,还给薛夫人:“在青龙寺也用不上,还是给娘亲戴吧。”
后来春天再撞见太子,是在太子府外。
春天带着鄯鄯,还有几个婢女,去太子府看婆娑。
婆娑是嚈哒人,离家万里,日夜忧心故土,段瑾珂费许多心思,在外搜罗不少胡地旧物,却转赠给春天。
颇有担当。
薛夫人看着春天越发耀目容貌,又仔细看段瑾珂为人处世,两人相处融洽,互有来往,略想想,暗地里也认段瑾珂,不余遗力撮合两人。
太子有次和靖王道共辇下朝,车行在靖王府门前,瞥见段瑾珂引着春天从马车上下来,道入靖王府。
靖王道:“再两日就是岁官母亲生辰,瑾珂接她从青龙寺回来祝寿。”
年秋小春都尉事情过之后,春天谢过太子,自此之后,两人之间就再未见过面。太子忙于军务,也许久未去青龙寺看望鲁章机,沉吟问道:“她还住在青龙寺?”
春天知道他心思,这两人之间明明有情谊,却各都端正守礼,彼此见面不说半分。
她心头百感交集,若逢上空当,便来太子府看看婆娑,跟她说几句话。
太子夫妇为人宽厚,体恤下人,在太子府后巷个小角门上,每月固定有个时辰,可以恩准太子府宫人婢女们和家人见面。
虽是探望,却也有侍卫重兵看守着,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,也只得说两三句话,至于那些段瑾珂搜罗来小玩意,送不进去太子府,春天有时会带着,让婆娑看看,以解乡意。
看完婆娑后,春天带着婢女们转出巷子,正看见太子车辇从另条道上过来。
“古人结庐守墓三年,她怕也是要在寺中先守三年。”靖王笑道,“到底跟靖王府无缘,三年过,也该嫁。”
太子错眼盯着窗外,靖王说起春天亲事:“她母亲眼下有意段家二郎。”
既是薛夫人生辰,太子回去和太子妃提句。
太子妃心中生疑,却也不提,吩咐人准备寿礼,遣内侍送去靖王府。
除去薛夫人寿礼外,还有几匣新式样绡纱宫花,老王妃和王妃季氏都得匣,匣给薛夫人,剩下匣,内侍又给薛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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